蕭承安揚揚眉,讓身後跟著的一隊人馬先歸去,本身則下了馬。
一包油紙落在地上,全部都城賣得最好的海棠果從中滾落。
永興坊。
呸!
虞昭一起沉默地往前走,路過虞府的每一寸荒涼。
她彎唇一笑,對柳叔說道,“能夠把之前買的那些人帶到虞府那邊,把院子打掃打掃,眼看著也要中秋了,巧娘她們也快到了,總不能冇有處所住。”
阿耶發笑,將這不費心的小娃娃往懷裡抱了抱,哄了一遍又一遍,纔將這小祖宗給哄好。
蕭承安將剩下的全都塞給了虞昭。
虞昭的表情倒是因為那顆甜山查而輕鬆了很多。
這兒住的大多數都是達官權貴,虞府位於永興坊北方的大街前,這一條路直通皇城,坐馬車用時不到兩刻鐘就能到上大朝會的太極宮。
“那老奴再為您買一串去吧?”
她看完魯景衡,纔來安王府。
青石路上小小的虞昭牽著鷂子,跌跌撞撞往阿孃那邊跑。
蕭承安又吃了一顆山查,差點吐出來。
蕭承安渙散問她,“五串夠吃嗎?”
魯景衡竟然排在了他前麵。
虞昭:“……”
看虞昭咬了一口糖葫蘆,蕭承安問道,“酸嗎?”
這甚麼糖葫蘆!那麼酸!
虞昭走過大花圃。
“可惜那串糖葫蘆,我吃著還挺甜的。”
虞昭胸口翻湧起龐大哀痛,,站不穩的顛仆在地。
“我也去看看吧。”
那棵桐樹下,擺放著的搖椅,阿耶一邊往她嘴裡塞楊梅,一邊讀著,“川流不息,淵澄取映。容止若思,言辭安寧。”
蕭承安咬下一顆山查,酸得他直皺眉,他將山查嚥下去,這才慢悠悠說,“不好口腹之慾,那日是誰在鎮國寺說用羊骨熬的鍋子如何好吃?”
蕭承安……蕭承安他氣炸了!
“阿耶!昭昭要再飛高一點!阿耶!昭昭要飛天上去!”
他從油紙中抽出了一串咬在嘴中,嫣紅的山查被晶瑩的糖漿包裹著,襯得他愈發端倪如畫,薄唇紅豔。
柳叔啐了一口,罵了兩句後,推開門請虞昭出來。
虞昭歎了一口氣,“算了,小安王一向這般喜怒不定。”
虞昭麵不改色地今後退,從油紙中也抽出了一串糖葫蘆,淡定道,“多謝王爺相請。”
虞昭:“……?”
她跪跌在地上,沉鬱,木然的看著那隻布老虎,一呼一吸,都透著被大山壓著的沉悶。
“小娘子……這……”
二人往前走,柳叔看了看虞昭,又看了看蕭承安,欲言又止。
阿耶護在她身後,吃力把鷂子放起來,等她看過來時,故作無事的欣喜拍動手掌,笑著說,“我們昭昭真短長,一次就把鷂子放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