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孃輕柔地笑道，“飛到天上就下不來啦，到當時，昭昭在天上，阿耶阿孃都在地上，昭昭就不能與我們在一起了。”

虞昭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王爺，我並冇有想吃，隻是看看罷了。”

蕭承安揚揚眉，讓身後跟著的一隊人馬先歸去，本身則下了馬。

他從油紙中抽出了一串咬在嘴中，嫣紅的山查被晶瑩的糖漿包裹著，襯得他愈發端倪如畫，薄唇紅豔。

虞昭一起沉默地往前走，路過虞府的每一寸荒涼。

阿耶護在她身後，吃力把鷂子放起來，等她看過來時，故作無事的欣喜拍動手掌，笑著說，“我們昭昭真短長，一次就把鷂子放起來了。”

柳叔哪曉得蕭承安這般善變，一番行動下來，他不由瞠目結舌。

她跪跌在地上，沉鬱，木然的看著那隻布老虎，一呼一吸，都透著被大山壓著的沉悶。

虞昭胸口翻湧起龐大哀痛，，站不穩的顛仆在地。

一把奪過虞昭遞過來的糖葫蘆，冷著臉翻身上馬就跑了。

那棵桐樹下，擺放著的搖椅，阿耶一邊往她嘴裡塞楊梅，一邊讀著，“川流不息，淵澄取映。容止若思，言辭安寧。”

虞家老宅門前非常冷落，虞崇早就將其荒廢下來，隻留了兩個門房看著。

“那老奴再為您買一串去吧？”

虞昭路過阿耶親手紮的鞦韆。

塵封的恍惚的影象開端浮動起來，逐步在腦海中清楚。

他漫不經心腸掃過那賣糖葫蘆的攤販，側頭嘲笑虞昭，“虞小娘子，你都多大了，還喜好吃這類東西？”

虞昭：“……”

蕭承安……蕭承安他氣炸了！

“小娘子……這……”

她和阿孃坐在上麵，阿耶曾在前麵將她和阿孃高高推起，她歡樂極了，歡暢又衝動地又喊又叫。

“啪嗒。”

“我也去看看吧。”

蕭承安盯著看她把一顆山查吃完，不應時宜地想，魯景衡估計冇給她送過糖葫蘆。

虞昭的表情倒是因為那顆甜山查而輕鬆了很多。

虞昭歎了一口氣，“算了，小安王一向這般喜怒不定。”

“阿耶！昭昭要再飛高一點！阿耶！昭昭要飛天上去！”

虞昭走進如昭院。

蕭承安咬下一顆山查，酸得他直皺眉，他將山查嚥下去，這才慢悠悠說，“不好口腹之慾，那日是誰在鎮國寺說用羊骨熬的鍋子如何好吃？”

“不消，再買不必然有那一串甜。”

蕭承安渙散問她，“五串夠吃嗎？”

“可惜那串糖葫蘆，我吃著還挺甜的。”

蕭承安將剩下的全都塞給了虞昭。

柳叔也不由得暴露笑容來，殷切地哎了一聲，“小娘子放心，老奴這就去虞府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