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琅炎用手揉搓著她凍僵的臉頰,聲音淡淡懶惰,但目光中卻帶著寒霜。
蕭琅炎眼裡凝集著沉沉的一抹暗色:“時候不早,有甚麼事,等本王明日進宮再說。”
她聲音發軟道:“還能如何?嫻妃要的,不過就是讓我喝絕子湯罷了,若實在等不來王爺,我會主動要求娘娘賜藥。”
“這件事,本王會為你做主。”這句話,像是誇獎。
沈定珠聞聲遠去的腳步聲,緊攥衣角的指尖緩緩鬆開。
本來就白淨的臉頰,這會兒更是絕色暗澹,鼻尖和眼尾都因受凍而通紅。
待回到府,沉碧早已被叮嚀去門口候著,瞥見沈定珠一瘸一拐地下來,她驚詫上前:“蜜斯……沈通房,您如何了?”
“你要本王說多少次,硬氣些,嫻妃讓你入宮,你不會回絕麼?”
蕭琅炎眉宇間神采凜冽,好久冇有說話。
蕭琅炎垂著冷眸:“還能走嗎?”
他揚聲對著大殿內道:“母妃恕罪,本日時候已晚,便不給您存候了,但是沈定珠,我要帶走。”
沈定珠抬眸,目光冰冷地看她一眼。
沈定珠一怔,還不等她轉動,蕭琅炎乾脆大步上前,幾近是強即將她摟著帶了出去。
“但是王爺不來,莫非我又有旁的挑選嗎?歸正生與不生,都不首要。”沈定珠反而比他語氣安靜。
沈定珠側躺在馬車柔嫩的被褥裡,嬌軀還是止不住的顫栗,蕭琅炎抱著她,強行灌出來兩盞熱茶。
轉目一瞧,地上跪著一個血人,沈定珠心頭突突地跳,細心打量才認出來,竟是鄭爾蘭。
“喝了絕子湯,奉迎了嫻妃,就不怕獲咎本王?”
說罷,他看著沈定珠,饒有興趣地問:“如果我來遲了,你該如何辦?”
沈定珠有力地搖了點頭,慘白的唇瓣顫著說出:“王爺,我好冷……”
“出來。”
“扶她先歸去。”他開口命令,沉碧趕緊攙扶著沈定珠回了西苑。
蕭琅炎在沈定珠身後,沉碧不得不改口。
俄然,一隻要力的手掌,握住她的胳膊,將她提了起來。
“我獲咎了嫻妃,王爺的日子能好過嗎?”沈定珠聲音嬌啞,黑潤水光的眼眸,彷彿含著一層霜淚。
“咳……”她嗆的難受,胸前衣裳跟著濕透了。
她哭著告饒,不竭叩首:“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啊,奴婢冇想告發給娘娘,都是沈定珠欺人太過。”
“用馬拖行,饒街歸去。”
她跪在地上的膝蓋發脹,很快就像螞蟻爬一樣,痠麻的感受爬滿了滿身。
菩月公主趕緊提裙跟上:“少將軍,你彆急,我再送你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