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珠在來時的路上,已經猜到了會是因為這件事。
“以你的身份,若懷上王爺的孩子,那就是災害,此次本宮乾脆將隱患處理,一勞永逸。”
宿世,她曾有太小產,身材大不如疇前。
她曉得,嫻妃並不是真的要她跪半個時候深思,而是要看這半個時候內,蕭琅炎那邊會不會派人來。
“夠了!”嫻妃怒拍桌案,威壓峻厲,世人噤聲。
章嬤嬤的神采閃過一絲慌亂,她正要說話挽救,卻聽沈定珠嘲笑一聲:“菩月公主生辰宴,王爺醉酒而歸,我請你去拿醒酒湯,你卻不肯,隻在門外偷聽。”
“隻是現在王爺不在,娘娘不能光聽章嬤嬤母女二人的言說,就下此號令,妾位卑言輕,但到底是王爺的人。”
“拜見娘娘,沈通房已經帶來了。”
屏風後的嫻妃,眼神峻厲地看向章嬤嬤。
鄭爾蘭驚了:“你如何能倒打一耙,我拿了醒酒湯,歸去後才聽你喊疼,你……”
一展高大且寬廣的金絲祥鳥雲母屏風,隔出了表裡,外殿冇有點燈,隻能瞧見四個宮女黑梭梭地立在那,如雕像般低著頭。
清冷的暗香撲鼻而來,殿內暖和如春,寬廣的殿宇被擦的一塵不染,上好的大理石映出沈定珠冷白嬌媚的麵孔。
嫻妃冷酷且嚴肅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沈定珠,你可知本宮為何要召你入宮?”
沈定珠當然不首要,但如果是以讓蕭琅炎與她離心,就不得嘗失了。
暮秋的北風蕭瑟,沈定珠穿戴淺橙色的薄襖,入宮後,馬上被押入明華殿。
“哎喲!”章嬤嬤被她推得摔了個跟頭。
嫻妃叮嚀章嬤嬤:“你親手將絕子湯給她灌下去。”
還不待她細心打量,便被身後的大姑姑踢倒,被迫跪在了地上。
鄭爾蘭在她身邊哈腰,眼神惡毒對勁。
此話一出,殿內的宮人便忍不住皺起眉頭,連嫻妃也暴露討厭的神采。
嫻妃眼神幽深起來。
鄭爾蘭撲到沈定珠身邊,一把拽住她的肩膀:“娘娘,您不要聽這狐媚子抵賴,她這是隻認王爺,卻不將您放在眼裡啊。”
“王爺不適,天然要打我兩下出氣,我喊疼為何不成?隻是鄭女人實在率性,置王爺身材康泰於何地?”
她身邊還站著兩小我,此時的明華殿像極了無情冰冷的仙宮,正要酷刑拷問沈定珠這個強大凡人。
她抬高聲音:“你就彆想了,今晚太子殿下聘請王爺與傅大蜜斯同看戲曲,冇有人救得了你。”
沈定珠不答覆,美眸中的玄色濃稠如墨,褐色的藥汁順著她的髮梢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