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寮房流螢迫不及待翻開食盒,隻見紅漆嵌螺鈿的食盒中安設著一半大青瓷並蒂蓮纏枝蓋碗,碗中滿鐺鐺的盛滿了軟糯的蓮子粥。
月芝嬤嬤話語裡多了絲幾不成察的哽咽,“婢子到現在還記得康樂郡主的模樣,撒嬌耍潑,嬌羞喜怒……那女人當真與郡主像極了!”
雪芝輕聲在太後耳邊欣喜道。
月芝嬤嬤此話一出,不止是太後身邊的雪芝嬤嬤,便是一向波瀾不驚的太前麵上都驀地出現波瀾,她抬首,腔調顫抖道:“你說她像誰?康樂?!”
月芝嬤嬤笑道:“這麼些年了,婢子內心想甚麼,娘娘總能一眼就看出來。”
太後看著月芝拜彆的背影,輕聲道:“怪她何為,當年哀家把康樂當遠親女兒看,她又何嘗不是。”
太後悄悄點頭。
靜養是真,兄長倒是假,如此真假參半倒不易叫人起疑,更何況蘇妍現在的身形實在是有些過於薄弱,此番話由她說來便多了幾分可托度。
婦人看著她垂首時臉部的線條和帶著羞意的笑,眼裡滑過一絲記念和欣然,不由便多說了兩句,“女人是來寺中還願的?”
看著她垂涎三尺的模樣,蘇妍暗自感覺好笑,將本身的碗往她麵前推了推,笑道:“吃吧!”
見此,月芝嬤嬤鬆了一口氣,又道:“娘娘,池子裡的蓮蓬已采完了,今兒是最後一籃,不知是否跟吳青說一聲讓他命人下山采買些?”
她這一番話禮數殷勤又帶著小女人家的嬌俏敬愛,等閒便讓人輕聲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