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賈母又與人提及旁的閒話來。黛玉在旁悄悄舒了口氣,她方纔答的雖是她房內薰香的體例,可惜卻不是賈母所聞之香氣的來路,正可謂文不對題、南轅北轍,半點也不沾邊的――她實實在在是撒了個謊。
“……提及香來,我卻想起了……玉兒你衣上薰得是甚麼香,這幾日我聞著怪舒坦的。”賈母忽地轉頭笑問一旁作陪的黛玉。
“極是,我叫丫頭們燃香時,都是焙了些香果或芝枝,恰是取它們的清爽呢。”
當時賈母正喝罷藥,擁被靠在榻上,就著黛玉的手吃果脯呢,聽得人道黛玉給人添了費事,且又不大合大師女人的標定時,不由轉頭調笑黛玉道:“可說你呢,昨個兒但是又問了很多題目?嚇得大夫都不敢進我們家的門了。”黛玉但笑不語,隻奸刁地皺了皺鼻子,一邊輕手重腳地將賈母身前服侍吃藥的大帕子撤了,攏好了被子,就側身悄悄坐在一旁――在有些人麵前,黛玉是很懶得說話的,當然,你也能夠瞭解為文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