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奪走本來屬於安羨玉的統統,父王的寵嬖、她那超卓的未婚夫,但是不管她奪走甚麼,不管如何的熱誠她,她那一種似是刻在骨子裡與生俱來的文雅與崇高卻不會被突破。
蘇明珠連聲提示了安敏好幾聲,她才勉強回神。
當她隻是一個無所依托受人唾罵的亡國公主的時候,統統人都看不起她;當她從一個被皇上賞賜給的美人,仰仗著本身的本領成為太子府上獨寵一身的良娣的時候,這些人妒忌她卻又隻能俯視她。
安敏嘲笑了一聲道:“輕怠本宮便就是輕怠皇家,mm心善,本宮可要為蘇家好好立立端方了。”
剛好此時宮女回話道:“娘娘,二蜜斯到了……”
多少個半夜夢迴,讓她魘住的並非是被她親手出售的同胞,而是那青色的身影,冰冷輕視的眼神。
精絕無雙的麵龐,曾讓她非常的妒恨,昭國高貴的公主隻能有一個,父王的掌上明珠,也隻能是她一人!
烏黑的膚,頎長的眉,氤氳著霧氣的桃花眼就算是不說話,也帶著三分笑意。
煙青色羅裙的身影自風雪中而來,似是踏著昏黃的迷霧,在瑩瑩燈火之下,她的眉眼一點點清楚的閃現在世人的麵前。
安敏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明麗動聽,有一下冇一下的撇著白瓷茶盞中的浮沫,腕上掛著雕著牡丹花的紅翡手鐲碰在那杯沿上收回清脆的響聲。
至於蘇明珠,她一雙妙目看向一旁笑意溫婉的女子。
世上如何會有這般類似的人?
言外之意是提示安敏不要健忘她們的打算――她和母親礙於父親的權威不敢動蘇玉徽,想借安敏的手撤除她。一旦父親究查下來,與她們毫無乾係。
安敏嘴角帶著的笑意更深了。
她梳著飛仙鬢,烏髮中插了一支鸞鳥步搖,光亮的額頭上貼著梅花花鈿,眉若遠山,目如秋水,一襲緋色宮裝更烘托得她豔若桃李,眾星捧月,被一眾貴女們圍在中間,恭維阿諛。
那樣安閒安靜的色彩,帶來與生俱來的貴氣,是讓她最為不喜的。
安羨玉死了,那毒藥是她親部下在茶水中,父王親身遞給她喝下的,她在城樓上也親眼瞥見蘇玉徽墜落城樓,連屍都城被踏成了爛泥。
而在此時,蘇明珠恰到好處的為蘇玉徽“討情”道:“良娣息怒,我那mm尚且年幼不懂事,在家中夙來隨性慣了,並非是有輕視良娣之意。”
明顯不過是在宮外長大的野種罷了,為何老是做出一幅凜然不成攀附的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