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瞥了一眼趙肅的排兵佈局,“嘶”了一聲猜想道:“你該不會想藉著這個機遇將計就計除了蘇顯吧?”
蘇玉徽勾唇一笑,那一雙桃花眼眯成了一條縫,長睫低垂眼尾狹長,有一種說不出的勾人:“那也就是說現在女眷中身份最為貴重的倒是這位安良娣了?”
蘇玉徽的語氣輕淡,似是開打趣的一樣,但是碧煙在蘇玉徽身邊已經很多光陰了便知她是起火的征象,趕緊道:“奴婢不敢……”
她並非在王室中長大,親情淡薄,更談不上甚麼所謂的民族大義罷了。
卻未曾想到蘇玉徽漫不經心道:“早見晚見擺佈都是要去見她的,稱疾不去,豈不是又給了她們拿捏我的把柄?”
她曉得城破後的那一日,昭國俄然下起了大雨,整整下了三天。
當瞥見這張一模一樣的麵龐的時候,是否會驚駭,那些從天國中爬出的冤魂……
存候?這是一來,便想給她個上馬威嗎?
許是她的怨念太深,殘存的幾縷認識在此一向未散。
蘇玉徽很對勁這般打扮,更想曉得到時候安敏瞥見她的時候會是甚麼樣的神采。想想,都風趣呢……
簾子被翻開,一股暖香劈麵而來,蘇玉徽嘴角帶著令人揣摩不透的笑意……
當初領兵攻打昭國之時,蘇顯就設下圈套,若非是他幸運被人所救,早就葬身於山中!
隻是她時運不濟,回到王宮,恰好趕上了亡國之際,成了替死的羔羊罷了。
已經疇昔這麼久,舊事卻恍若曆曆在目。
內裡不知何時開端下起雪了,此時鄰近傍晚,天氣垂垂的暗淡了下來,遠處的篝火與近處的宮燈明顯滅滅,看起來不儘逼真。
“傳聞皇後夏季舊疾犯了,不宜出行,皇上後宮中也冇帶其他位分高的妃嬪。倒是太子那邊,現在固然未立太子妃,府上有三個良娣,隻帶了個安良娣來。”羅帳內,周杜若與蘇玉徽說著閒話道。
他班師回京,與蘇顯便從暗中的爭鬥成了明麵上撕破臉,蘇顯更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刺殺他的機遇。
此時山腳中間的位置便就是天子的帳篷,四周禦林軍更是防備森嚴。
但是羨玉卻感覺,這雨是為了徐毅和那三百無辜而死的將士下的。
碧煙捧著蘇玉徽的厚重披風,一貫未幾話的她在蘇玉徽出門之前有些遊移道:“蜜斯,傳聞安良娣與二蜜斯乾係交好,此次伶仃請蜜斯疇昔必是不懷美意的,要不此次我們稱疾晚些疇昔存候吧。”
二人正說著話呢,碧煙打了簾子出去:“蜜斯,方纔安良娣那邊傳話,讓蜜斯前去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