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已經曉得了。”羲和淡淡地說。何淩一向統領黑衛和北周鳳羽衛，固然這件事情何淩必定有錯，但是不管如何不能讓這位老臣寒心，羲和已經有了決定。

何淩心中暗自讚歎，這位少主生長的速率遠超他的設想，數月前，她還為不能出府而大發脾氣，可現在她已深謀遠慮，運籌帷幄，看事看人皆入木三分，“龍章鳳姿，佳質天成”，顧遠的評價如此精確。

羲和正籌辦叫何淩來見，沈儘卻來稟告，何總侍已經在書房外等待。

羲和已經明白表達了對他的支撐和諒解，何淩俄然站起來然後端端方正地跪下來講：“部屬向少主請罪。”

“此前少主殺了鄭國公，並與英王產生牴觸，他們現在估計已經不肯定少主真正的企圖了。”何淩說。

羲和笑了一下，說道：“各方使者求見於鳳羽府外，本來已約見北週二皇子莫煌處，見莫煌處不過是安撫北周，卻俄然改約北周鳳羽衛首級莫凝寒，這隻能申明，北周的鳳羽衛出了題目，而那邊你的職守範圍。”

“異心已生，恐怕不是這麼輕易就消弭的。如果複興事端，應當如何措置？”羲和問道。

“請何罪？如果是北周鳳羽衛的事，就不必了，但是如是囚禁我的事，我可一向記取呢。”羲和笑著說。

“那少主如何猜到與部屬有關？”何淩問。

“莫寒凝和北周鳳羽衛隻是針對部屬一人，本來並非針對鳳羽府和少主，既然少主已至，他們天然聽少主號令，之前莫凝寒截獲蒙國和北周的軍資買賣也按例上報，這已經是明白表態儘忠少主了。”

“部屬豈敢囚禁少主，隻是情非得已，惹少主不快，特此請罪。”何淩當真地說。

“少主公然慧質天成，部屬佩服。莫寒凝見了少主以後，北周的鳳羽衛之亂就臨時停歇了下來，東陵鳳羽衛本來就是被莫寒凝煽動起來的，北週一安寧，東陵和南齊也天然偃旗息鼓了。”何淩說。

“少主大可放心，這十年我們韜光養晦，對各國戰役皆不聞不問，真正的氣力，要到用時必見分曉。現在各國對我們如此驚駭，就是因為不清楚我們的氣力，北周風羽衛出身於暗衛，他們更加明白這個事理，不敢妄動。”何淩胸有成竹地說。

風使在信的開端，建議少主“恩威並施，天下懷柔”。羲和看了不由笑了，風使如許說，不曉得是怕她措置北周鳳羽衛的兵變過於殘暴，還是過於溫和。

“是風使奉告少主的嗎？”何淩問道，沈儘奉告他，風使有密信給少主，他就猜的差未幾了。這是風使的行事氣勢。風使做事事事全麵，但老是不留陳跡，向來都能置身事外，這點他和顧遠這兩個老是處在旋渦當中的人望塵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