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就為了個美人?”
“昨日中午三刻,父皇率眾出宮。申時初刻,我就讓內城傳令使將‘燮王圖謀不軌、欲起兵造反’的這則動靜風傳出去;
鞫容畢竟是作出了決定――
驪山西北方、一座險峰直插雲天,臨了烏淮北岸。
欲往烏淮北岸,隻要三條路可行!
“你、你為何如此?”
“我手無一兵一卒,既懶得打、也打不過!皇叔燮王想要甚麼,拿去便是!”
怯懦怕事、脆弱無能!
得了江山,坐了龍椅,夙願已償,聖心竟妄圖起搜刮天下美女、縱慾吃苦去了!
宮門裡,一道石階上,靠牆坐著的人,披垂了長髮,赤腳捋袖,整小我看起來懶洋洋的,打不起精力,兩眼都是困頓得半眯著。
“我是誰?”
“除了美人,另有甚麼能入得了父皇的眼?”
鞫容直到現在、才真真感覺這位太籽實乃前無前人後無來者――
宗子出世那日,紫氣東來,府中幕僚、卜人皆向洹霸道賀:
太子熾半闔雙目,斂著眼底幾分古怪的笑。
自南往北,沿朱雀門街,入官衙區地點的內皇城;
“你的侍從呢?這宮裡的人都去哪兒了?如何隻留你一人獨守宮門?”
此人半眯著眼,似笑非笑:“一個將死之人罷了!活著,尚且是個太子;身後,就甚麼都不是了。”
一條陸路――
鞫容瞪著此人,吃吃道:“你、你是誰?”
傳聞――
太子心性大變,竟變得怯懦怕事起來,常常單獨一人蜷在牆角,也不知在想些甚麼,整日裡無所事事,混日度年般的渾渾噩噩。
“本王定不負眾卿所望!”
但,長此以往,這無權勢無背景的東宮儲君,遲早是要被廢黜的!
皇上出宮的這則動靜,看來是確有其事!
太子生母長得極美,極受寵嬖,為當時還是個年青蕃王的聖上,誕下了第一個兒子。
他雖被立為太子,卻垂垂被沉湎於美色新寵的父皇蕭瑟一旁。
烈酒嗆喉,太子笑咳幾聲。
由倍受隆寵忽轉為飽受蕭瑟,太子之位岌岌可危,曾多次遭人暗害,還幾乎丟了性命!
持續往北,登天街、入承天門,中轉宮城!
“父皇在宮中待得煩厭了,去田野苟合,謂之情味!”
此人答得更妙。
東宮儲君這行事風格,竟比他老子更加的不靠譜!
“逃了?”鞫容不敢置信,詰問:“皇上果然不在宮中?”
※※※※※
“……”
“城中百姓聞風而散,宮裡偷逃出去出亡的人擢髮難數,冥頑留駐的、已被我使計斥逐,另有――父皇留在京中的幾撮渙散兵力,也被我假傳聖旨、往驪山核心調遣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