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玹心中閃過好幾個動機,轉眼間便做下決定:“如此說來,這老奴可真是該死。隻是我看他年紀也不小了,四皇兄身邊如何會用這麼個手腳不矯捷的主子?”
容景珪似笑非笑地掃一眼容景璲,漫聲說:“這類冇眼色的輕賤貨就合該杖斃了喂狗。不過哥哥曉得,五弟最是心善,見不得這些肮臟事,便饒了他們一條狗命吧。你們可得好好感謝五殿下。”那不陰不陽的語氣,意有所指,容景璲氣得神采烏青咬著牙隻是不睬,容景珪冷眼看他,淡然一笑。
成帝二十五年四月,春,皇後寧氏上告宗廟,過繼美人蔡氏所出,皇五子景玹為嗣。成帝下旨,召告天下。時年,容景玹八歲。
容景珪神采都雅了些,“有甚麼好恭喜的,出了宮,再想和父皇母妃靠近都不便利了。”
不過武功不成,容景玹的文采倒是在這四年中有了長足進步,無涯閣的眾位太傅們也都對他讚譽有加,說是比之文采最出眾的三皇子也不差甚麼了,總算讓皇後孃孃的臉上有了些光彩。
“皇兄說那裡話,小弟這心軟的弊端被母後經驗了多次,隻是改不掉罷了。”
“主子,明天日頭有些曬,您還要去觀風亭?”
宮裡的動靜老是傳得最快,不過兩日,就有人聽到了風聲,到風華宮走動起來。
光陰如白駒過隙,一晃眼,當年半人高的小孩已有了少年的姿勢。
容景璲心知這個弟弟辯纔不俗,再說下去怕也可貴上風,心中火起,扭頭對著場中跪著的幾名寺人喝道:“愣著乾甚麼?還不把這個禍害主子的主子打死!”
容景玹本身倒是不擔憂,上輩子他就是從這個模樣長起來的,今後也隻聽人讚他清俊高雅、謙謙君子,冇見長成男身女相的模樣。
容景玹頭也不回,隻盯著窗外那一枝春花一角藍天。忽而漫不經心腸問道:“福全,你說此人的運氣,真的隻能由天定,人力全不能改?”
坐不住了?容景玹暗忖這也該差未幾了,本就冇籌算要那主子的命,便對容景珪低聲道:“二哥,給些經驗,讓這些主子長個記性就是了。要真打死了,冇得臟了二哥的手。你看呢?”
容景玹沉吟半晌,舉步上前。早有眼尖的宮人看到他們一行,稟報了台上兩位皇子,二皇子容景珪起家揚手號召:“五弟!”“二哥好。”容景玹款步行去,拱手為禮,又對四皇子容景璲點頭淺笑:“四皇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