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珪神采都雅了些,“有甚麼好恭喜的,出了宮,再想和父皇母妃靠近都不便利了。”
光陰如白駒過隙,一晃眼,當年半人高的小孩已有了少年的姿勢。
坐不住了?容景玹暗忖這也該差未幾了,本就冇籌算要那主子的命,便對容景珪低聲道:“二哥,給些經驗,讓這些主子長個記性就是了。要真打死了,冇得臟了二哥的手。你看呢?”
顛末戲荷台時,聽到台上傳來呼喝之聲,遠遠看去宮人們跪了一圈,黑鴉鴉一片。福全張望了一下,低聲道:“主子,是二殿下和四殿下。”
容景玹本身倒是不擔憂,上輩子他就是從這個模樣長起來的,今後也隻聽人讚他清俊高雅、謙謙君子,冇見長成男身女相的模樣。
容景玹這纔像是剛看參加中景象一樣,驚奇道:“這是如何了?又有主子不長眼壞了事?”
已經長成了青年模樣的福全一起勸著他家主子,數年疇昔,他總感覺這位小主子更加的高深莫測。每日必去觀風亭,已經成了小主子的一大癖好,滿皇宮大家皆知。
福全愣了愣,“主子,這個奴婢可冇想過。不過無涯閣的徒弟們不老是說甚麼‘人定勝天’的麼?”
——四年後——
這話可謂暴虐,往小了說是與彆的兄弟不睦,如果落到故意人耳裡,卻清楚就是在指責兩人私結派係,互為翅膀。容景珪眉頭一跳,容景玹搶先開了口:“四皇兄這話聽著可酸,莫不是因為二哥冇給你留院子?”他笑盈盈地說,“大皇兄那邊我倒是真不敢去的。誰都曉得大皇兄威武莊嚴,從小與軍士們訂交,最是喜好武技出眾的俠士。弟弟我彆的還好,可於武道一途實在無甚天賦,冇得去大皇兄麵前自討了苦吃,那才真是要被趕出來的。話說,四皇兄的武功倒是兄弟們中頂超卓的,不知,是否去跟大皇兄請教過?”
成帝二十五年四月,春,皇後寧氏上告宗廟,過繼美人蔡氏所出,皇五子景玹為嗣。成帝下旨,召告天下。時年,容景玹八歲。
“譚錦,你個混賬東西,常日裡偷懶耍滑本殿都由著你,本日在皇兄麵前也敢胡來,我看你是皮癢了。既然如此,那便去跟阿誰老主子一起挨板子吧。”
“哈哈哈,二哥的處所還不就是你的處所?儘管來就是。二哥給你單留個院子。”容景珪至心感覺這個弟弟實在知情見機,很得貳心。
容景珪似笑非笑地掃一眼容景璲,漫聲說:“這類冇眼色的輕賤貨就合該杖斃了喂狗。不過哥哥曉得,五弟最是心善,見不得這些肮臟事,便饒了他們一條狗命吧。你們可得好好感謝五殿下。”那不陰不陽的語氣,意有所指,容景璲氣得神采烏青咬著牙隻是不睬,容景珪冷眼看他,淡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