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身下的殘船已垂垂快淹冇了。他再不帶著青鳶走，兩人就要一起沉入江中。墨月深吸一口氣，一掌拍上殘船的桅杆。

青鳶的心疾好不輕易病癒，現下又中了同心蠱，這下他真的是想殺了東方卿。

那中年大漢“咦”了一聲，不由失聲道：“一葦渡江？”

“不成能吧？”

彷彿要印證她的話，延平江上的戰局更加一麵倒。無數的梁軍戰船延綿不斷而下，江水更加湍急，複唐軍的戰船也被衝向更下流，好不輕易構成的戰陣七零八落，冇法成形。

敗了。

阿誰亂世，畢竟是冇法再追回了。

墨月抱著青鳶來到江邊，複唐軍的戰船已經七零八落，江麵上浮滿了溺斃的屍首，有梁國兵士也有複唐軍。更多的是……複唐軍的屍首。

“是誰？”墨月問。

“咳咳……那人是誰？”

墨月忍不住轉頭看了他一眼。能識得這一招的當世已經很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