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船上還扒著幾個被煙霧嗆得不輕的複唐軍兵士們。他們瞪大眼睛看著一名玄衣男人抱著一個女人如黑鳥一樣無聲無息地“飛”來,然後足尖一點,再迅捷非常地轉向下一漂泊在江麵上的木板或者是戰船殘骸。
無數的船隻殘骸一起被江水裹著衝向複唐軍的戰船,將它們撞壞撞毀,然後帶下落水的複唐軍兵士們吼怒著衝下下流的亂石灘,旋渦中……
貳心頭大怒,麵色烏青。
他抱著一人在江麵上如履高山,身姿蕭灑仿若無物。
敗了。東方卿的複唐夢終究破裂一地。他曾無數次從心底恥笑東方卿所對峙的胡想,也曾無數次冷眼看著東方卿在這個渾濁肮臟的亂世中馳驅運營。
她看著遠遠追來的梁軍主戰船,眼中模糊閃現龐大神采:“他來了。”
青鳶一把抓住墨月的手:“帶……我去找他。”
青鳶長歎一口氣:“此人我不曉得是誰,不過我曉得他是夙禦天的人。他是來拿東方卿的。”
懷中的青鳶此時悠悠轉醒,她醒來看到身邊都是江水,不由長長歎了一口氣。
青鳶麵上焦心,想要說甚麼俄然心口一陣劇痛,整小我昏死疇昔。
“不成能吧?”
在不遠處的淺灘亂石堆上更是密密麻麻。
青鳶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瞥見了複唐軍的主戰船上被暗礁阻著,傾斜著。說來也是悲慘,這滿江的戰船殘骸上都有落水的複唐軍兵士扒著求生,唯有東方卿那艘戰船上空無一人。
“是誰?”墨月問。
墨月武功高絕,這一起上如履高山,很快到了江邊。他低頭看去,懷中的青鳶麵色煞白,捂著心口痛苦難忍。
青鳶俄然捂住心口痛吟了一聲。墨月從深思中驚醒。他看著青鳶清麗無雙的麵上閃現痛苦,不由怒道:“他敢?!”
青鳶麵色慘白如雪。
墨月看著這江麵上一麵倒的戰局,亦是久久無言。
未幾時墨月已到了江心。江心水流湍急,很多破壞的戰船在滾滾江水中沉沉浮浮,然後很快地被江水捲走直撞上江水拐彎處的暗礁或是捲入旋渦當中。
他在半空中看去,隻見一名鬚髮半百的中年大漢撐著船槁,駕著一葉扁舟從江麵上疾“飛”而來。那中年大漢麵呈古銅色,鬚髮半白,渾身肌肉虯紮。
敗了。
他把北方鐵騎萬馬奔騰的氣勢用在了水戰上。任東方卿算儘統統,乃至算到了天時風向。夙禦天一招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