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得了。叫小梅小桃出去奉養。”夭夭忙朝簾子外說了一聲，“雲羅，再好生備些茶湯點心來。”叮嚀罷轉頭朝老趙道：“你這一出門，等閒到了巳時也吃不上飯，不如在家裡先用些。”一邊又下床替他擇選袍衫、圍帶，一一遞與他穿好；“我本日也要出門，看看馬場以及內庫，再是去白頭山查訪高麗境內可有會尋礦的徒弟；張彌他們會跟著我去。如果你午後返來見不著我，就叫小梅小桃服侍你用午餐吧。”

“楊將軍遣人來請將軍，說要一同巡營查勘。”是雲羅的聲音。

“我又不是孫猴子。”夭夭笑出聲來。

“這又不是甚麼及笄的大日子，隨便過一過便罷了。”夭夭笑道，“朝廷禮部送來的禮票據，我還冇來得及看呢；估計又是些珠寶金飾、胭脂水粉的俗物，白白地積存在庫房裡；按我的意義，不如將粗笨、無用的拿到中原高價賣掉，換些現錢來是端莊。”

“哈哈哈哈——朝廷欽賜的東西，你敢拿去賣，隻怕也冇人敢收吧。”趙楮寵溺地捏了她一下臉頰，笑道，“留著做嫁奩吧。”說罷，便往她嘴上循例親了一口，隨即扇熄了燈盞，於軟枕上安穩合目而睡。夭夭抹抹嘴，不滿地哼了一聲，此人也不知是不是用心的，一步步地摸索她的底線；一個月前兩人的最大標準還隻是偶爾抱一下罷了，現在竟然滾到了一個炕上——她越來越依靠他了，風俗了他的密切和愛撫以後，連心也跟著軟弱了。

“這是甚麼傻話？男人哪有不長鬚髯的。”老趙發笑，隨即捏了捏她膩白如羊脂玉普通的臉兒，定睛瞧了幾遍， 女孩兒有些慵懶地趴在他肩頭上，端倪如畫，嘴唇嫣紅，肩頸處的一小片肌膚如新雪普通；他看在眼裡，身上便有些不安閒起來，忍不住摟住她調笑道，“哪像你，渾身光溜溜的——”

老趙發覺到動靜，又將她往懷裡拖了一把，“快睡吧。”他迷含混糊地哄道，意味性地撫了撫她的頭頸及腰背。夭夭輕車熟路地順勢爬了上去，樹袋熊普通攀住他睡著了。

“這事兒先不必急，不知兩個月後會是個甚麼局麵；我們先想著就好。”老趙將她往懷裡摟了摟，似想起了一事，便笑著說，“倒是下個月便是你的生辰；可要好好籌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