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我們可不敢說。”玉紓抿著嘴笑,回身去尋了件輕軟的對襟鵝黃色夾衣披上。
“郡主您若活力,就好好將養著,等病癒了我們再治他也不遲。”玉紓拿著一瓶消腫的藥油出去,坐在床邊叫小桃扶動手,親身給擦了藥。夭夭疼得嘶嘶地叫,一腔憤懣無處宣泄,恨道:“這高麗王子雖說誤打誤撞救了我,可他如此行事,必是有甚麼狡計!世上哪有甚麼起死複生的神藥,歪打正著罷了。哎呦——你輕些。”
楊老族長一大把年紀,這半天過得跌宕起伏,白叟家的心臟幾近要爆炸,憂心忡忡的,便多待了會、多說了幾句,多數是叮囑她善保身材,又說“令媛之子,坐不垂堂”,萬不成再學小孩子的樣兒,再要出去身邊必須帶奉侍的人;夭夭紅著臉躺在床上,嗯嗯嗯地一一承諾。她喝了藥昏昏欲睡,聽到楊老族長一句句地訓戒周斌,以及叫人放出褚一隆的事兒,才心寬安睡了疇昔。
“有甚麼不能說的。是完顏公主做主放了高麗王子出去,那返魂香也是完顏王子帶來的。”小桃噘著嘴“哼”了一聲,似羨且妒道,“郡主方醒,兩人便結伴出去了,左不過是各處玩耍去了。”
再醒來時已是午後,玉紓守在身邊,歪著頭一針一線地繡著一副肚兜兒,夭夭伸頭去看,見那五色鴛鴦素淨活潑,蓮花荷葉紅綠相襯,非常敬愛,不覺心機一動,笑道:“彼蒼白日的,你繡這個,莫非你成心中人了不成?”玉紓噗嗤一笑:“這是給郡主做的,以防著夜間著涼。”邊說邊拿著往她身上比,又奸刁地笑:“這繡腰兒也就郡主能穿,她們和我穿隻怕嫌小。”
“那麼大的針,誰瞧見了不怕?鐘先生醫術雖好,隻是也忒心狠了,郡主這手隻怕要養十天半月才氣看謄寫字呢。”雲羅端了小茶桌子出去,擺著的儘是五顏六色的茶果點心,隻做的細巧敬愛,精美非常,看著便叫人垂涎欲滴。
“我如果男人,便是一方君侯,娶她們做側妃便是了。”夭夭看著身邊的鶯鶯燕燕,一時候恍了個神兒,如果她穿越的角色是個男人,左擁右抱,妻妾成群,那該有多爽啊!
阿嬤笑道:“我們將軍在外交戰,郡主隻需在內安安穩穩地等著將軍班師;其他的隻交給男人做就罷了。本不必這般操心。”夭夭點點頭,要掙紮著坐起來,隻是兩隻手疼得短長,便張動手臂叫玉紓來扶著,一邊笑道:“我方纔昏倒,聞聲屋裡有外男,是誰?且這麼多時,如何冇瞥見完顏家的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