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將有了同仇敵愾的意義，夭夭非常欣喜，點頭笑道：“若能如此，也免得我們去蒼山的密林裡打遊擊了。”

那都尉皺眉作色，答道：“東海女真堅信薩滿神教，至今猶有以活人祭奠六合山川的風俗。第一便是戰俘。軍中的人都曉得，若碰上女真人，戰至力竭，寧肯他殺也不肯被俘，若被俘，便會被活生生剖腹剜心祭奠神靈，其他屍塊則被沉河餵魚——”這話一說，彆人尚無驚駭之感，而周斌思及沙蘭渡口遇險之事，也是差一點兒被活捉處刑，九死平生才返來的，臉上不由得緊了一緊；小四思及流浪的安木圖，則嚇得神采煞白，隻緊緊地揪著夭夭的袖子不發一語。

小四發明後，笑著戳了戳夭夭，暗笑道：“你的玄甲衛個個長得都挺都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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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一隆靈巧地隱在周斌身後，像個大女人普通不敢昂首。

能看到軍報，便能曉得他的動靜；或許還能互通手劄，以慰相思之情。總比當下這兩眼一爭光，甚麼動靜也得不到的好！夭夭暗搓搓地高興著，一臉藏不住的得逞笑意。

周斌按了按劍，淺笑反問道：“王英兄弟為甚麼不來，郡主不清楚嗎？”夭夭慍怒道：“即便我曉得，私交歸私交，公事歸公事，這等大事竟然缺席，真是的。看將軍返來不清算他。”

楊安國、楊安民見狀，同時瞪了一眼那莽漢，喝道：“彆說了，看嚇著郡主。”

楊安國點點頭，道：“是，父親。隻是要郡主勞累，我們多有不忍。”

“無妨事，無妨事！”夭夭揮揮小手，笑靨如花，暴露整齊貝齒，“能為族人、家國著力，也是我身為郡主應儘的職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