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這話既見地短且冇格式，就當場發話質疑上官，可知是個冇眼色的。

小四發明後，笑著戳了戳夭夭，暗笑道：“你的玄甲衛個個長得都挺都雅的。”

小四聽了半天，便宜由她占儘了，卻不說蒼山的東海女真如何措置，悄悄扯了扯袖子，夭夭假裝不知，轉而向楊安國部下一員副將問道：“昨夜我聞聲北麵山裡有些動靜，是不是那幫野人又來了，你們忙活了大半夜，可抓到‘舌頭’了？”

“你是感覺該把他們滅族不成？”夭夭見他猛點頭，氣得差點兒笑了，便耐著性子解釋道，“以戰止戰、以殺止殺隻是下策，戰是為了將來不戰，殛斃也是為了將來能得個承平。你把他們殺光了，我們白山能得甚麼好名聲嗎？”那軍將還要辯白，被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楊安國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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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首要新金飾戴，這有何難，我這就去辦。”張彌抬腳要出門，被夭夭叫住，嗔道：“你一貫這麼著倉猝慌的，可一點慎重的模樣都冇有。快站住，我還冇說完呢。這副頭麵金飾要按著宮廷王妃的禮法，經心腸做。高麗王送了這麼大個禮，我們不能冇有禮數，這頭麵製成以後，便以本郡主的名義贈給高麗四王子的生母柳氏。”

那都尉皺眉作色，答道：“東海女真堅信薩滿神教，至今猶有以活人祭奠六合山川的風俗。第一便是戰俘。軍中的人都曉得，若碰上女真人，戰至力竭，寧肯他殺也不肯被俘，若被俘，便會被活生生剖腹剜心祭奠神靈，其他屍塊則被沉河餵魚——”這話一說，彆人尚無驚駭之感，而周斌思及沙蘭渡口遇險之事，也是差一點兒被活捉處刑，九死平生才返來的，臉上不由得緊了一緊；小四思及流浪的安木圖，則嚇得神采煞白，隻緊緊地揪著夭夭的袖子不發一語。

周斌、褚一隆緊挨著說了會兒話，褚一隆便也急倉促下了鐵鎖鏈橋，去營中尋王英，商討安排挑人去幽薊行反間計的事兒。

前人冇有要命的遲延症，且又是軍務大事，留在正廳還未走的楊安國便直接做了安排。因而，駐紮在白頭峰外的高麗援兵很快獲得號令，高麗王第四子王武單獨入山為客，五百馬步弓手則由楊安國部下參將賀延年領受，一行人眾並不進山，直接沿著鴨綠江北上，轉至雲門以東駐守海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