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是隴西趙氏一支的,那趙德均是範陽趙氏,即便沾親也是幾百年前的事兒了。眼下事急從權,我可顧不著這層乾係了。”夭夭滑頭笑道,“三叔叔文采極好,不如替我想想,給他安個甚麼罪名才合適,是懼敵怯戰好呢,還是暗中通敵好呢?隻需求派些人潛入幽雲十六州,四周漫衍謊言,說他公開裡跟康王做了買賣,在邊關養寇自重,不思退敵;他為了自證毫不敢做出對我方倒黴的事兒來,或許能出兵互助也未可知。”
夭夭這才發覺世人的神采,多數都是附和老族長的意義;隻要楊安民臉上有讚成之色,笑道:“兵不厭詐,這麼做是最簡樸便宜的。既如此,不如做絕,趙德均德不配位,不如就以此事詐他。安仁速速寫一封彈劾幽薊節度使的奏疏來,奏他個擁兵自重,不思報國,是個投機取巧的軟蛋!哈哈哈哈,中原天子聽了,他這節度使隻怕也做到頭了。”
夭夭望了周斌一眼,周斌會心,將佩劍抽出雙手奉上,夭夭接過來,點點頭,笑道,“楊叔叔,您看,這榆關一地已被契丹人占有了數十年,一貫非常正視,康王此次卻擅自調走了數千精銳去遼陽,您猜他為何有這麼大膽量放著榆關空虛呢?”
夭夭看了一眼沙盤上離白山不遠的通化,不由得捏了一把汗。
本日確有大事要議,昨日她見了楊安國,便思慮著如何破局。而善戰的寧遠將軍是最關頭的一枚棋子,兩人商討後,便派飛馬去丹東軍中送信,教他立即回山議事。駐守丹東的楊安民得信後,一人一馬連夜趕回了白山,與楊安國、楊安仁及其父楊老族長早早候在了正廳內;白山正五品以上的軍將皆已參加。
巳時初刻,日上三竿,夭夭睡足了,方爬起來用飯;小四將張彌的“閃電”借了去,出門跑了半天方纔興趣勃勃地返來。以往趙楮在的時候便是二人對坐漸漸用飯,再說些梯己的話兒。現在便從了簡,楊阿嬤見她本身一人用飯無趣,便在小廳內,另設了兩張小幾,叫周斌、張彌及褚一隆三人遠遠地陪坐著用飯,也便利她想起甚麼事兒,當場就叮嚀了。
楊安民又看了幾眼圖紙,發明是個近似於遠間隔投火雷的裝配,忍不住喜笑容開,道:“如果這東西管用,倒真是個寶貝。”
夭夭聽了眼也冇抬一抬,放了湯勺,無法駁道:“你想都彆想,如果你出了甚麼不測,我如何跟你哥哥交代?”
廷莪一聽,便急著問:“那你有甚麼籌算,快說,我快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