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可說不得,楊氏本就是我們兩家的姻親,創業之初要積累力量,用親戚總比用外人好。”夭夭見屋內無人,便退一步慎重斂衽為禮,朝他含笑作謝道,“將軍舉賢不避親,本郡主在此大禮謝過。”
春季的天池靜水微波,倒映著青山白雲如織錦普通。奇峭詭譎的華蓋峰下,“追風”和“閃電”自尋了一處安閒啃草;兩人則落拓地牽手安步,時而附耳低語幾句。張彌與十來個年青侍衛遠遠地跟在他們身後。
老趙一手掣著韁繩,一手接過那赤紅色、二寸長的骨節狀鳴鏑,皺眉深思了一會兒,才笑著說道:“這與你的骨哨一樣,約莫是外族裡積年傳下來的老物件兒,落在你手裡也是緣法。這些可都是代價連城的奇珍奇寶,好生收著吧!”說罷便將鳴鏑交還與她,勒一勒韁繩,大棕馬“閃電”竟鎮靜地嘶叫了數聲,隨即四蹄騰空,向著神女峰的方向奔去。
“你與我說實話,是不是想拿這天池的“魚龍”做文章?還是有甚麼彆的籌算?”老趙一眼便看破了她,拖動手兒笑問道,“這是大事兒,可不準瞞著我。”夭夭不答,男人見她雙目閃閃,似有欲坦白之色,隻得委宛勸道:“你即便想到甚麼體例,能叫魚龍重現人間,也不成輕動。一旦這事兒鼓吹出去,白山必會引發天下各方權勢的諦視;再者,若天時真在我們身上,天然有你的尊榮繁華,何必急於一時呢?”
誰料二人馳馬尚未靠近一線天,便瞥見四五名布衣軍士揹著滿滿文書絹袋,正與扼守廟門的保護做交代。夭夭靠在老趙懷裡歎了口氣,哀聲道:“我已經叮嚀了他們各司其職,每隔五六日寫個簡報奉上來;告急的事兒可商討妥了當日報來。可實施了這些日子,我還是操心吃力得很,天六合跟筆墨紙硯打擂台,日子過得實在是令人泄氣。”
“小桃這丫頭,她才幾歲,如何就這般的猴急?我還想給她多物色幾個看看呢!”夭夭皺了皺眉,表示不滿。
“不不不,”夭夭在頓時直襬手,倉猝辯道,“我哪有這般吝嗇,我隻曉得他家裡藏書多,其他的不太清楚;楊老族長和兩位楊將軍也冇有向我保舉過,如果藏匿了人才,真是我的罪惡了。”老趙一把將她抱上馬背,將“閃電”交由張彌牽走,便拉著她往石居走,一邊說:“老族長約莫是擔憂樹大招風,引發其他族人不滿吧。畢竟楊安國、楊安民手上握著白山的兵權,若楊安仁再成了你的幫手,那楊氏一族在白山便是一家獨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