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一間放的是一些大件的宮製屏風,異化著一把一把的書畫、前人真跡,就那麼毫無章法地堆在一處。夭夭氣鼓鼓地翻開靠牆的一副大格子櫥櫃,本來裡頭存的是各色百般寶貴的中藥材;虎骨人蔘、鹿茸枸杞應有儘有,乃至另有貴重難尋的紫靈芝、肉蓯蓉。隻是中藥這玩意兒不比金石玉器,若存放太久,大半也都會失了藥效,變成一堆敗北朽損的成品。
離了馬場,夭夭又帶著張彌一行人去了內庫。這內庫本是上一任縣主的私庫,存放的都是積年的老東西。巨大的一方石洞,攔著兩層鐵柵欄,進了門,裡頭則是三間連通的庫房,裡一間放的是積年的頭麵金飾、玉器珠寶、珍玩擺件,皆琳琅滿目標碼放在一個個箱籠裡。又有很多爛了繩索的銅錢散在地上,前朝通行的五銖錢以及“開元通寶”都生了鏽跡;夭夭看著牆角那一株一丈高的珊瑚樹,紅彤彤閃亮亮的,就那麼隨便地被插在地上,氣得嘴巴直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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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數月前白山族會上議定了設置馬場、引進良馬繁衍軍馬諸事;高麗來的老獵人金老伯便毛遂自薦,領著一幫年青獵戶“兼職”看管馬場,大家皆領著一份餉銀,雖住的是粗陋低矮的石頭屋子,卻算得是端莊的體例內“鐵飯碗”了,是以世人戴德戴德,俱是非常樂業。她的狗子白靈一大早跟著老趙跑了,夭夭便隻帶著張彌等數十保護騎馬來到離白狼坳不遠的白頭峰馬場;金老伯帶著幾名馬場管事的親身陪著,將馬場漸漸巡查了一遍,又把馬匹的引種、繁育環境一一貫她彙報。
夭夭看著偌大的馬場,連著新下的小馬駒子也隻要稀稀拉拉的數十匹,不由擔憂:冷兵器期間,馬兒好不好直接影盜賊隊的戰力,是要緊的大事。現在血緣好且健旺的種馬可貴,且又代價金貴,白頭峰馬場初建,這數月間費了很多力量也隻尋來了四五匹;而母馬大多也隻是本地的草原種,良馬可貴啊!
夭夭說罷,等了一會兒,方聞聲金老伯戰戰兢兢說了一個“謝”字,彷彿馬場冷落是他的任務,不由發笑道:“老伯在侍弄馬匹牛羊上是積年的慣手,我是放心的,隻照著常日裡如何看管馬匹的模樣,多經心些就是了。馬駒子未幾,也不是老伯的不對。”
如此一想,臉上憂色漸褪,便安撫有些忸捏的金老伯道:“前人說‘疑人不消,用人不疑’,這白頭峰馬場是我們白山相稱首要的武備之所,現在我便將其全權拜托與老伯了!等入了秋,這馬場想必會更加繁忙些;過些日子我再給老伯配個識文斷字、會做賬的幫手;如果老伯仍感覺人手不敷,固然來石居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