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楮為了便利夭夭讀書,乾脆令人把花圃東北角朝南的兩間屋子清算了出來,作為她的臨時午憩之所。後又乾脆將小梅、小桃及她的“寵物”白狼一起遷至藏麟齋,好過白天伴隨、顧問夭夭。幾個女孩兒正值貪吃的年紀,老趙便讓人每日去街上采辦些零嘴兒,蜜餞、點心及各色炒貨,夭夭帶著小梅小桃吃得合不攏嘴。他雖軍務繁忙,倒是向來不忘一日三各處陪夭夭溫書、寫字及講論文義;夭夭若要他多陪一會兒,就裝傻說不懂、不會、困了,老趙也不拆穿,還是非常耐煩地把“教誨”她當作一件端莊事來做。在藏麟齋過了幾天,夭夭見趙楮日複一日過著單調的日子,特彆是對本身的態度,與在白山時無二,先焦急起來。
“阿翁——”聽到“相夫教子”四字,夭夭有氣有力地喚了趙老爹一聲,感受本身整小我窘得快燒了起來。她為甚麼要做阿誰破荷包啊?為甚麼——
次日一早,夭夭揹著小手站在張先生麵前,當著瞠目結舌的眾孺子的麵,背完了小半本《論語》,又交上了厚厚一遝二十張臨好的大字。張先生展開看時,紙上寫的是闆闆正正的顏體,一看便是由趙將軍親身指導;又有以衛夫人的簪花小楷抄就的一篇前朝杜工部的《兵車行》,字字如梅傲雪,頗見風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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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武將之家,倒不講究女紅針線這些;不然要那針線上的人何用?夭夭隻要學些詩書事理,將來能當家理事、相夫教子便好。”趙老爹瞧了一眼那荷包上繡的五瓣桃花,雖手工稚拙,但看得出是用了心的,見夭夭紅著臉窘得不幸,便一邊訓兒子一邊耐煩地安撫她。
一大早,趙楮便遣汝元、予京帶著一行十數名軍士,或抬或扛,往依雲小築流水樣地送東西,一問方曉得,這些大半是白山那邊給她送的吃喝衣用等物,乃至另有兩口袋喂白狼的乾肉、細糧。老趙送了一套自用的文房四寶、一本親手斷好句的《孝經》及數套顏真卿的字帖;還令人提了一籠子毛絨絨、胖乎乎的嫩黃小鵝崽子送來給她養著玩。另有兩簍子鵝蛋及數匹衣料則給楊阿嬤、小梅小桃。
令夭夭不測的是,完顏部的茂林王子也從雪山順手給她送來了一串非常有外族風情的綠鬆石雜瑪瑙、青金石鏈子。
遵循將軍府的端方,淩晨合族的男丁皆要去宗祠祭奠先人,府中按例分發菊花酒、重陽糕、茱萸佩等過節之物。除各房小輩要為長輩敬獻節禮外,平輩們亦會互贈禮品以賀佳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