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見媾和事成,頓時一肚子火,皆停杯不飲。
姬川拱手大步退下。
“幽州府長史溫彥博,在此恭候淩兄台端。”
姬川看對方,位列竇建德一方文臣之首,心知必是竇建德謀主宋副本。若要壓服竇建德,此人必須第一個扳倒。
這時祭酒淩敬出首,言道,“那我們又怎會曉得,萬一我夏軍與突厥,李唐開戰,幽州不會乘火打劫呢?”
淩敬言道:“李重九還言,償還我夏軍陣亡將士屍骨,併爲每名將領都打造了一副上好的棺木,特彆是王將軍還厚禮葬之。至於十萬糧草,需從易縣調糧,三日以內必然到齊。”
淩敬一聽心道,公然如此,李重九與我們夏王擔憂是一樣的,都擔憂李淵權勢越來越大,將來與己倒黴。很好,果然與幽州媾和,大大與我們無益。
宋副本朗聲言道,“吾隻傳聞過臥榻之側,豈容彆人鼾睡。和則兩利,戰則兩傷如何說來?”
姬川當下言道:“言和並非是害怕,而是為了兩軍化兵戈為財寶,恰是和則兩利,戰則兩傷。”
當日下午,張玄素,姬川二人乘船渡河。
“大帥!”
竇建德聞言點點頭,言道:“足感其美意,李重九真不愧是仁義之人。”
姬川言道:“如川鄙人之輩,車載鬥量,不成計數。姬川鄙人,不敢自比蘇秦張儀,但卻田橫之心。”
“這。”宋副本一時詞窮。
竇建德站起家來,言道,“我決定派人渡河與幽州軍媾和,他日終有捲土重來之時。”
“坐下!”李重九怒喝一聲,揮手一止讓王馬漢閉嘴,本身言道:“淩祭酒說的,也不無事理,隻是我軍糧草自給自足也是不易,還請淩祭酒在其間轉圜一二,不要拿得太多。”
淩敬哈哈一笑,當下舉杯暢然飲之,笑道:“上穀公,客氣了。”
聽聞是幽州居李重九一人之下的溫彥博,親身來轅門外驅逐,淩敬笑道:“好說,好說。”
姬川笑道:“眾所周知,我幽州與李唐乃是仇敵,前一度吾主起六萬雄師攻打河東,雖取太原,但未得全功。李唐未滅,吾幽州豈有一日可安枕。淩祭酒說的對,諸侯間口說無憑,唯無益則兩益,能夠永全。如果夏王要助李唐篡奪天下,那麼請先殺某,當即整兵備戰。”、
李重九當下在帳內設席接待,部下一併在旁相陪。
李重九笑了笑言道:“姬處置辛苦了,傳令下去厚宴接待夏軍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