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淩敬見媾和事成,當下大喜,舉杯豪飲以後,乘醉而還竇建德大營。
“坐下!”李重九怒喝一聲,揮手一止讓王馬漢閉嘴,本身言道:“淩祭酒說的,也不無事理,隻是我軍糧草自給自足也是不易,還請淩祭酒在其間轉圜一二,不要拿得太多。”
姬川當下言道:“言和並非是害怕,而是為了兩軍化兵戈為財寶,恰是和則兩利,戰則兩傷。”
淩敬微淺笑道:“鄙人自會奮力,在夏王麵前替上穀公說話,但貴軍也要拿出誠意來。不然我十萬雄師無功而返,夏王那也冇有台階下啊。”
聽姬川提及李淵,處羅,宋副本出列言道:“李使君大言不慚,如果不懼吾主,又何必派你前來謙虛言和呢?”
淩雲言道:“姬處置,你說來講去,還未說為何幽州不會圖謀我河北之地。”
淩敬哈哈一笑,當下舉杯暢然飲之,笑道:“上穀公,客氣了。”
竇建德哈哈一笑,問道:“那麼李使君帳下,看來具是蕭何霸王之輩,如公者效舌之人另有多少?”
姬川笑道:“眾所周知,我幽州與李唐乃是仇敵,前一度吾主起六萬雄師攻打河東,雖取太原,但未得全功。李唐未滅,吾幽州豈有一日可安枕。淩祭酒說的對,諸侯間口說無憑,唯無益則兩益,能夠永全。如果夏王要助李唐篡奪天下,那麼請先殺某,當即整兵備戰。”、
眾將聞言皆是勃然大怒,王馬漢直接言道:“他孃的,你夏軍進犯我們,還未和你們討個說法,賊鳥的,竟然敢和我們要補償,說出去,還覺得是我們打了敗戰呢。”
這時祭酒淩敬出首,言道,“那我們又怎會曉得,萬一我夏軍與突厥,李唐開戰,幽州不會乘火打劫呢?”
聽聞是幽州居李重九一人之下的溫彥博,親身來轅門外驅逐,淩敬笑道:“好說,好說。”
眾將見媾和事成,頓時一肚子火,皆停杯不飲。
“張愛卿,我想聽聽你的意義?”
淩敬言道:“我幽州十萬雄師出動,兵馬賦稅動用多少,所食之糧一日之間可堆積成山,陛下既不要你們割地,也不要你們納質,隻是戔戔賦稅,你們幽州軍如果不拿出一些誠意,請恕我很難歸去與夏王交代。”
姬川笑了笑,言道:“我幽州人物鼎盛,溫大臨可比蕭何之才,王君廓有霸王之勇,徐茂公堪與薑尚之謀,李使君帳下九流三教,出乎其類,拔乎其萃者,不成勝記,豈能儘數。”
“李淵長於啞忍,向突厥稱臣進貢,萬一有一日,兩家結合,突厥南取燕雲,李唐河東東進,再另一大將出河內,連接山東群雄,夏王足以拒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