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玉盈和凝兒,您說能捨了哪個?王府的門檻有多高、水有多深,我們誰能曉得?那四福晉甚麼人冇見過,甚麼話冇聽過?妾身但是早就傳聞了,那絕對是個短長角色。”
“你從速去給大姑奶奶傳話兒,讓她抓緊時候梳洗,我先去找老爺。”
“啊?明天早晨來我這兒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不可,不可!三報酬眾,初度登門,發兵動眾的,我們如何能夠跟王府擺這麼大的步地?這是大忌,千萬不成!”
跟著吟雪的回聲,主仆二人當即分頭行動。
“凝兒甚麼都好,就是臉皮子太薄,心氣兒又高,太要強。”
目睹著冰凝和含煙兩人都冇影兒了,年夫人才返回房裡,強壓下酸楚,收妥了這套本來當作冰凝嫁奩的頭麵金飾,改作明天送給雍親王福晉禮單中的第一重禮。
“老爺,妾身深思著,兩個女人都是這麼可兒疼的,本來我們跟王府冇打過甚麼交道,這頭一回,要不讓兩個女人都去見見世麵,您感覺呢?”
“可不是。實在這玉盈呢,裡裡外外的一把手,也是見過大世麵,見過大陣仗的,迎來送往、能言善道,察言觀色全都不在話下,對於四福晉,應當不至於太處下風。”
“是,夫人。”
有了這個壓場麵的重禮,其他的也就不消再費甚麼太大的心機和周折,歸恰是送給女眷,禮品總要還是以合用為主,是以,可著從庫房中開端遴選出來的物品,老爺和夫人終究肯定了幾樣大禮:兩張上好的東北水貂皮、一對青花玉壺春瓶、兩個白玉佩,總算是既麵子又貴重。一待肯定,年總督當即擬好了禮單,差人喚來年峰,將這些禮品拿下去,提早包裝安妥。
冇一會兒,吟雪就返來了:
“那就這麼定了,明天讓凝兒隨你一同去吧。”
話音一落,年夫人就想起來,一準兒是明天早晨凝兒來送頭麵金飾的時候著了風寒,唉,這閨女自小就是體弱多病,含煙這丫頭是如何服侍的?這麼首要的時候病倒了,還如何能夠去見雍親王福晉?
“但是凝兒頓時就要選秀了,雍親王爺的額娘但是永和宮的主位――德妃娘娘。明天這個機遇實在是太可貴,恰好能夠托四福晉給德妃娘娘遞個話兒,求著留牌子不輕易,這求著摞牌子應當不是難事兒。凝兒同去,能夠讓四福晉先見個麵,有個印象,也幸虧向德妃娘娘托情的時候,替我們凝兒多多美言幾句。”
“唉,要說冇私心也不成能,隻是這凝兒呢,那裡能是那四福晉的敵手。先不說這女人每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我們又這麼可著勁兒地寵她,就說她那臉皮兒,薄得跟層紙兒似的,萬一四福晉說兩句她不入耳的話,還不當場慚愧難當,冇了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