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刺史。”蘇嵐將鞭子甩給身邊的酈遠,便當落地翻身上馬,“我此行所帶兵士很多,恐擾百姓,便叫他們城外駐紮,煩勞刺史著人補給於我麾下。”
酈遠心中暗道,這莫非不是主子你本身求來的差使,構造算儘,現下得了便宜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曲似的。
“是嗎。”蘇嵐麪皮上還是那副噙笑模樣,緩緩道,“我猜有處在遼梁,另有地。”
陳氏亦冇有擺出大陣仗驅逐,卻也派出嫡宗子出城相迎三十裡,給足了蘇嵐誠意和麪子。一起順暢入得侯府,也冇有旁的酬酢圍觀,倒是徑直請他們客院安設,房中卻已備好點心熱水,此舉倒是比家主親迎拉手訴衷情這一套,叫人熨帖的多。
“敏王送您了幾處宅子,裡頭另有個溫泉莊子。”酈遠瞧她神采不對,倒也很有幾分後知後覺地揀些好話給她,“部屬瞧了,值很多銀子。”
蘇嵐倒是冇給他難堪的時候,徑直便進了驛館,身後騎馬隨扈的親衛更是練習有素,立即便各自尋了位置,領受了全部驛館的防衛。
蘇嵐此行往壽陽,兩邊皆是默契地保持友愛而低調,也正因如此,蘇嵐甩下身後雄師,隻帶了五百人而行。她此行不加粉飾,坦開闊蕩任人窺視,可卻又做足了低調的姿勢,瞧著倒是非常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