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
曹泉將聖旨交到他手裡,又親身攙扶他起家,待得納蘭瑞站直以後,他也跟著跪下,同其他仍舊跪著的人一齊口呼:“恭賀陛下,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
“賢人,李家這邊已是摒擋的差未幾了。”蘇嵐現在已是主動自發地以帝稱呼納蘭瑞,因著老天子喜好被成為陛下,為做辨彆,她便稱納蘭瑞為賢人,現在世人亦是隨之呼賢人,“李成浩既然他殺,又一力背了很多罪惡。我爺爺的意義,也是不要罰的太重,奪了官職便是,至於爵位,留著也無妨。”
世人天然稱是,回到各自坐位上,還是如常用飯。不是不欣喜,隻是此事已在料想當中,現在不過是補道手續,又未到即位大典,也不是真正道賀之時。
“玄卿預備如何?”
待得曹泉走了,被兄長拉來充數的喬安禕湊到蘇嵐身邊,一臉的獵奇,道:“殿下這都辭了第四次了,便是做模樣也是夠了。”
“是。”
畢竟,得帝位,才隻是走出一步罷了,剩下的成千上萬步還遠得很呢。
“李家何人承嗣?”納蘭瑞又問蘇嵐。
“你二位可知,此次即位大典另兩國何人來賀?”納蘭瑞從坐位上站起家來,在室內緩緩走動,語氣似是閒談。
“那便叫他二人歸鄉。”
“周國乃是司徒岩若。”納蘭瑞微微一笑,“齊國,倒是齊朗親至。”
蘇嵐手上一抖,筆尖滴下一團墨漬,在紙上迅暈開。她將那紙緩緩團成一團,握在手中,複又拿起筆來。側過甚去,隻瞧見玄汐目光如炬,似是將她看破。
“竟是他親至?”蘇嵐神采安靜地看向納蘭瑞,全無半點不當,“臣這批示使隻怕是要夜不能安睡了。”
“兒臣不敢領旨。 ≧ ”納蘭瑞聽了曹泉言語,又是向著老天子寢宮方向跪倒,穿戴太子服色亦是跪的一臉謙恭,一絲不苟。
納蘭瑞亦是淺笑著看她,緩緩道:“我信你,你且去做就是了。”
昔漢祖撥亂,身定大功,群臣推奉,光宅帝位,而事父資敬,五日一朝,備禮尊崇,號稱太上。朕方遊心澹泊,安神元默,有為拱揖,憲章往古,稱呼之儀,一準漢朝。庶宗社之固,申錫無疆;天祿之期,永安勿替。書記天下,鹹使知聞。”
“因是世家,女子為奴怕是不當,那便三服以內入掖庭。男人從者殺,其他流徙。”
世家端方乃是隻要嫡子才氣秉承香火,若冇有嫡子,那便得過繼兄弟之嫡子承嗣,庶子是斷斷不能秉承家業的。李成浩冇有嫡子,現在看來倒是件功德,不然,最輕也要判個流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