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知。”
“蘇顏,我勢在必得。”齊朗收起語氣裡的淒苦,語意忽的堅固起來,“非論她現在是誰。”
“阿顏不是你求便能得的。”王愫苦笑出聲,“她少年時一腔熱誠懇意你不要,現在她對你恨之入骨又怎能夠轉頭。”
仲春的東風溫暖,吹過身上時,齊朗卻不由得緊了緊披風,不堪寒。他將手放在胸口之上,那模糊彷彿的觸感,使他仍覺本身的心跳。
“現在,固然她還活著。”齊朗歎了口氣,“可這彷彿真成了苛求。”
王愫緩緩上前,站在他身側,道:“陛下召臣,可有要事”
“臣不敢。”
“宛平城,北國百姓,您的江山。”
“臣等惶恐。”
“再趁便將太尉逐出朝堂,示好太傅,將柳氏重新拉回您的陣營。”王愫神采又規複往昔安靜,卻掩不住眼底諷刺,“前朝後宮,皆是您的棋子,臣那裡能說甚麼,還能說甚麼。”
...
“太尉如何看”齊朗微微側頭,看向端坐的中年男人,“薦何人監國”
“請陛下三思”大殿裡群臣跪下一片,隻要禦階下端坐的幾人巋然不動。
語罷,他冷冷拂袖回身,頭也不回地踩著台階下了宮牆,消逝在齊朗的視野中,這城牆之上隻餘齊朗一人**。
被齊朗點了名的寧王齊玥隨即跪在地上道:“臣弟惶恐,定當經心極力。”
他的人生在顯立二十一年十仲春初三的夜裡開端,也閉幕在那一晚的火光當中。
這顆心,猶在。
王愫無言瞧著齊朗,半晌又是一絲苦笑,道:“臣辭職。”
那搶先跪下的趙尚書此時隻得伏在地上道:“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