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連莫神醫都束手無策,主子,另有甚麼但願?
他緩慢地改過來,偷溜了一眼池中人,見他冇甚麼非常,方持續說下去。
他們家的爺這是如何了?那日裡還見死不救的,如何俄然就熱情上了?
說罷,他謹慎翼翼地又道,“爺,您不感覺這事兒,透著蹊蹺嗎?”
“爺,主子受得住!主子就是心疼爺,這模樣如何是個頭啊?”德成拿衣袖擦擦眼角的淚,一臉痛苦。
德成的身子彎了彎,恭敬回道,“恰是,爺。”
約莫一炷香的工夫,那位中年男人方纔鬆開手,卻幾不成查地歎了一口氣。
“派人盯著雲大將軍府。”待進了書房,那位帶著骷髏銀色麵具的男人俄然冷聲開口。
正中間,是一個漢白玉石砌就的周遭一丈許的水池。現在,水池上方集合了嫋嫋白煙,白煙中,一人墨發銀麵,端坐此中。
“雲府?”池中人的身子終究動了一下,銀色麵具後的眸子寒光乍現,“你說那女子是大將軍雲伯英府上的?”
那人彷彿在池子裡已經泡了有些時候了,一頭披垂下來的烏髮上都結了層層寒冰,銀麵具也覆上了一層白霜。
屋內,寒氣森森,給這暮春的夜染上了多少寒意。
“無妨,有勞莫神醫了。繁華在天,死生由命罷。”
“誰說本王要和太子對上?如何?本王想管管一個傻子也不可?”
冇想到此次爺竟然想管閒事兒了,固然他不曉得這此中到底有甚麼本源,但隻要爺能重食人間炊火,他就心對勁足了。
德成怔愣了一下,待反應過來忙承諾了。
“王爺!”他自來熟地跨進了門檻,衝輪椅裡戴麵具的男人點點頭,旋即就坐在了他側麵的烏木太師椅裡。
“爺,您還記得昨兒釣上來的美人魚嗎?哦不,阿誰女子……”
萬籟俱寂,伸手不見五指,唯有樹木環抱的一間小板屋子裡透出一絲搖擺不定的光。
據傳,莫寒一身入迷入化的醫術能和閻王爺搶人。京中的達官朱紫莫不已能請得動莫神醫為天大的幸運。
他身後立著的黑衣人手裡固執一柄拂塵,兩手攏在袖中,縮著脖子弓著背,兀自凍得高低牙齒打戰。
德成鼻頭一酸,淚花在眼眶中打轉。這位主兒甚麼性子,這些年他還是能摸著幾分的。越是冷酷,越申明他想壓下內心的滔天的絕望。
“爺,暗衛來報,那女子乃是雲府的嫡出大蜜斯。”
池中人彷彿渾不在乎,德成的話並未讓他有分毫的傷感,仍然閉上了眼端坐在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