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內心轉過幾個動機,不動聲色笑起來,“騰王說的神醫就是這位了吧?”
殿內臨窗長案上的沙漏悄悄地流著,已是四更天了。
雲暮雪隻好難堪地坐下了,內心還是有些不安。蕭騰如許做,皇後內心隻會更加不歡暢,現在皇上還未醒來,他們處於深宮,和皇後對上,還是很傷害的。
她可不想,到時候左邊皇後,右邊太子,哪個都夠她喝一壺的。
“依皇後孃娘看,來給皇上治病的,必然要身材健全的才行嘍?”
看她那副病懨懨的模樣,能治得好皇上的病?
言下之意,不過是在嘲笑雲暮雪隻是蕭騰找來的幌子,打著這個幌子想來見皇上的。
她在看到蕭騰給她的一個眼神以後,內心就安靜下來,不由嘲笑著反問皇後。
皇前麵色變了變,卻還是跟著宮人跨進殿內,一眼就瞥見坐在上首太師椅上的雲暮雪。
外頭遙遙地傳來梆子響,統統都順利。
很快,門外就傳來一個略帶些鋒利的女聲,“本宮傳聞騰王夤夜來給皇上治病,心下感激,特來看看。”
加在他身上的熱誠,他遲早會找還返來。這個毒婦,不配讓貳敬愛的女子膜拜!
她使了個激將法,說完,笑盈盈地看著蕭騰。
十二點之前另有一更!
恰是皇後的聲音。
“隻是本宮有些不解,這所謂的‘神醫’,連騰王的病都治不好,本身又是個瘸子,怎能治好皇上的病?本宮真是擔憂啊。”
並冇有叫一聲“母後”,在蕭騰內心,皇後還冇有讓他叫上一聲“母後”的資格。
領著雲暮雪出了裡屋,兩人坐在外間裡靜等。
她的聲音聽上去暖和,可雲暮雪總感覺有些刺耳,就像是有一根細絲,在心間穿過一樣,讓人忍不住跟著顫抖起來。
她狠狠地用著力,直到掌內心傳來一陣鋒利的刺痛,她才把滿腔的肝火給壓了下來,擠出一個比哭還丟臉的笑容,“這位神醫說話真是詼諧,本宮還從未見過這麼滑稽的人。”
頓了頓,她又看著蕭騰笑道,“皇上至今昏倒不醒,這個主本宮還是做得了的。騰王這般孝敬,想來也不會看著你父皇一輩子躺在床上的吧?”
雲暮雪聽得心頭一震,不成思議地瞪了疇昔,莫非此人真要把她留在宮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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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外頭傳來雜遝混亂的腳步聲,彷彿另有刀劍相碰的鏗鏘聲。
“彆慌,該來的總會來!”他雙眸殺氣一片,可語氣卻出奇地和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