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您拿了一個狼牙棒!
幸虧東宮並不遠,到了那大殿的門口,閔惟秀便能聽到裡頭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兒,“哈哈,你們說本日閔五會不會來?我如果她,便縮在家中不敢來了。”
四周的侍衛都忍不住幾次側目,我的天啊,這閔五娘子看起來一陣風都能給吹折了,到底是有多重啊,如何四人都抬不起來。
四周的人瞧著,都有些無語,這武國公府當真是甚麼爭強好鬥,甚麼都如果最大最強,連這油紙傘都比旁人的大上幾分,下頭彆說躲個瘦了吧唧的閔惟秀了。
閔惟秀一聽這個聲音,身子一僵,扭過甚去,隻見身後站了一名熟諳的身影,她怔了怔,隨即脫口而出,“東陽郡王。”
“落轎……”
侍衛的嘴角抽了抽,那是官家想著你一個小娘子,最多也就是配個冇有開刃的劍,或者拿個小馬鞭啊……
那領頭的婆子大手一揮,又插手了兩個婆子,四人呼哧呼哧的用力,肩輿還是冇有抬起來。
閔惟秀樂得安閒,放眼在人群中一瞧,便瞧見了坐在角落裡喝茶的阿誰熟諳的麵孔。
閔家的車伕阿福據理力圖,閔惟秀進宮如同回家普通,哪一次需求換車了?
閔惟秀眼皮子都冇有抬,這些小娘子,也就耍耍嘴皮子背後短長罷了,真讓她站在她們麵前,她還不信了,誰敢笑話她。
侍衛無法的看了那婆子一眼,又縮了歸去。
閔惟秀可不睬會她,徑直的領著她走進了大殿,這會兒宴會還冇有開端。
閔惟秀靠著柴郡主坐了下來,“王謝淑女不耐煩當了,還是跟著我阿爹練武的好,本來就是武將家的先人,不耐煩做那文縐縐的事。我也想跟郡主一樣。”
閔惟秀笑了笑,“大陳道昌十年,也就是我十歲生辰的時候,跳了一曲劍舞,官家犒賞我銀鈴一串,金口玉言說今後小五進宮可佩兵器。”
那婆子差點一口水噴出來,誰他孃的說你高貴非常了?
那領頭的婆子眼睛咕嚕嚕的一轉,看向了宮門口的侍衛,那侍衛心領神會,立馬走上前來,“閔五娘子,這進宮不得帶兵器,你這狼牙棒要不先擱在小的這裡……”
柴郡主摸了摸她的腦袋,“隨你歡暢。”
閔惟秀手持狼牙棒,直盯著那婆子,婆子被她瞧得瘮得慌,這是殺氣啊,總感覺下一刻鐘,就要被人拍成肉泥!
偏生本日裡大雨滂湃,倒是來這麼一出,插手宴會的小娘子,都是盛裝打扮,如果濕了繡鞋裙襬,豈不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