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郡主摸了摸她的腦袋,“隨你歡暢。”
閔惟秀勾了勾嘴角,抱緊了狼牙棒,樂嗬嗬的揮了揮手,“起轎吧,這八人抬的軟轎我還是頭一回坐,這位嬤嬤你姓甚名誰啊,對我可真是太好了。”
領頭的婆子打了個寒噤,大手一揮,舔著臉笑道:“都抬近一些,抬近一些。”
閔惟秀靠著柴郡主坐了下來,“王謝淑女不耐煩當了,還是跟著我阿爹練武的好,本來就是武將家的先人,不耐煩做那文縐縐的事。我也想跟郡主一樣。”
閔惟秀快步走了幾步,剛好顛末之前阿誰說要劈麵笑話她的小娘子身邊,頓了頓腳,看向了她。
那幾個抬著肩輿的婆子鬆了一口氣,忙不迭的抬了過來,倒是離了那一人寬的間隔候著。
偏生本日裡大雨滂湃,倒是來這麼一出,插手宴會的小娘子,都是盛裝打扮,如果濕了繡鞋裙襬,豈不狼狽?
曉得的是她們剛抬了肩輿,不曉得的,還覺得她們做了愚公,去移山了呢……
上輩子,同她最好的人,便是柴郡主了。她阿爹被成將軍府的人曲解是害人的凶手,她被髮配去邊關以後,遭了大罪,都是柴郡主護著她,纔給了她喘氣的時候。
閔惟秀走到門口,扭過甚去笑了笑,“我說兩小我抬就夠了,你們非說我高貴非常,要八小我抬,這實在是太讓人不美意義啦!”
閔惟秀笑了笑,拿起了桌上的果子,吭哧吭哧的啃了起來。
有幾個文官家的小娘子,想要為那人出頭,卻見閔惟秀飛撲向了一個角落,將那狼牙棒往一個小桌子上一壓,那桌子頓時裂了開來。
閔惟秀可不睬會她,徑直的領著她走進了大殿,這會兒宴會還冇有開端。
“落轎……”
安喜哼了一聲,扶著閔惟秀上了軟轎,然後不慌不忙的舉起了一把龐大的油紙傘。
“起轎吧。”
但是如許一來,那裡還是甚麼上馬威,閔五雨淋不著不說,還被八人抬著去東宮……
閔惟秀咧嘴對著坐著的人一笑,“郡主。”
那婆子漲紅了臉,又從彆的軟轎那叫來了四個婆子,這才勉勉強的抬了起來。
閔惟秀一聽這個聲音,身子一僵,扭過甚去,隻見身後站了一名熟諳的身影,她怔了怔,隨即脫口而出,“東陽郡王。”
那小娘子今後退了幾步。
閔惟秀手持狼牙棒,直盯著那婆子,婆子被她瞧得瘮得慌,這是殺氣啊,總感覺下一刻鐘,就要被人拍成肉泥!
那小娘子看了看一旁寒光閃閃的狼牙棒,再看笑麵如花的閔惟秀,臉漲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