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相公也是個爭氣的,未幾時便金榜落款,一起官運亨通。
管家一時語塞,過了好一會兒,才問道,“閔小娘子是來上香的?”
呂老夫人收了閔惟秀的禮,又見她已經坐在席上,穩如泰山,那屁股上如同釘了釘子普通,也不好出言相趕。
不待見她,又如何會莫名其妙的送她佛珠呢?
呂靜姝左耳朵聽了,右耳朵出,心不在焉的往門口瞟,昨兒個閔大郎讓人傳了信來,說本日閔五娘子要來給她阿奶賀壽。
……
一旁的大管家心領神會,迎了上去,笑道:“閔五娘子,我們呂府同武國公府向來並無來往……”
閔惟秀將狼牙棒往他跟前一杵,“哦,惟秀想請圓真師太給我這根神兵開個光,今後上疆場殺敵,佛祖提早得了知會,曉得我也是迫於無法,也能少給我算一些殺孽。”
呂靜姝心中焦急上火,她早就探聽過了,武國公府,隻要閔大郎一小我是正凡人,的確就是一個天坑。
圓真師太見氛圍有些難堪,趕快叫來一個小尼姑,對著她笑道:“你快些領閔小娘子去大殿。”
但是,這佛珠,這佛珠是大相國寺主持開過光的啊!
閔惟秀伸手拿了那盤子最後一塊點心,心中嗤之以鼻,這個老騙子。
並且閔惟秀說得冇有錯,她一個小娘子家家的,纏著大相國寺給她的兵器開光,必定是被趕出來了,不然不會來尼姑庵尋圓真師太,這說瞭然甚麼?說瞭然大師並不待見她。
呂老夫人畢竟還是伸出了手,接過了阿誰錦盒,閔惟秀看了看她身後的呂靜姝,眨了眨眼睛。
“宋老夫人,您且放心,你家孫兒,那天生就是仕進的命!”圓真師太說著,裝模作樣的掐動手指,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呂老夫人笑了笑,“我們都是有福分之人,說這些何為。你家孫兒來歲不是要科考麼?快讓圓真師太給算上一算。”
三日以後,便是呂相公母親的壽誕。
一言分歧,就把我阿奶的壽宴變喪宴麼?
她正看著,便瞧見一根狼牙棒伸了出去,呂靜姝心中一痛,該來的,老是會來的。
呂老夫人笑眯眯的看著她,轉了轉手中的佛珠,“你家孫兒是極好的,如果我說了算,早就同你親上加親了。但是她阿爹剛強得很,他做相公的,不輕易,一口唾沫一口釘,我也拗不過他。”
過了這個插曲,不一會兒,氛圍又活絡起來,閔惟秀毫不客氣的喝著茶,吃著菊花糕,聽圓真師太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