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陳朝的報酬何都想要當官啊,因為當官的爹能夠推恩給兒子。比方呂相公的兒子,那不消科考,都能夠仕進,說不定還能夠直接做大官。
呂靜姝左耳朵聽了,右耳朵出,心不在焉的往門口瞟,昨兒個閔大郎讓人傳了信來,說本日閔五娘子要來給她阿奶賀壽。
宋老夫人還是不斷念,“瞧您說的,都城裡誰不曉得,呂相公最是孝敬不過的人……暮年我阿孃就同我說,瞧我們這一輩人中,就屬您的命最好,長得天生就是一臉福相。”
她正看著,便瞧見一根狼牙棒伸了出去,呂靜姝心中一痛,該來的,老是會來的。
呂相公也是個爭氣的,未幾時便金榜落款,一起官運亨通。
宋老夫人雙手合十,感激涕零,“也不白費我日日向佛,添了很多香油錢,這是好人有好報啊!”
她現在焦急上火的,萬一她阿爹一個嘴刀,把閔惟秀罵哭了去,那可如何是好?
是以,哪個官宦後輩不是天生仕進的命啊!
呂靜姝一手攙扶著呂老夫人,低眉紮眼的聽著一名夫人同她說話兒:“靜姝一晃都已經十六了,恰是說親的好時候,她阿爹如何那麼狠心,這狀元郎雖說好,但萬一門庭太低,可不苦了靜姝。我那孫兒鄙人,夫子說定然是能夠高中的……”
卻說這呂相公,年幼之時,算是大戶人家出世,豈料父母失和,他母親劉氏被掃地出門,自此一小我帶著他,便吃糠咽菜住寒窯也供他讀書識字。
呂相公的母親劉氏知書達理,虔誠的禮佛,向來都不浪費華侈,是以每年她的壽辰,都是在這開封城外的一家尼姑庵裡用齋飯。這事兒曉得的人說也多,根基在朝堂之上有姓名的人,都是曉得的;
一旁的大管家心領神會,迎了上去,笑道:“閔五娘子,我們呂府同武國公府向來並無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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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國公府可隻要這麼一個嫡出的小娘子,如果在這裡遭了罪,今後彆說她想嫁進閔家了,武國公徹夜就能提刀來戰!
“老夫人還請千萬收下,這可不是惟秀送的,這是老夫人的佛緣。”
這位夫人姓宋,乃是她外祖那頭的族中長輩。
閔惟秀舉著狼牙棒,領著安喜邁了出去。現在天已經很冷了,很多夫人都穿上了厚襖子,唯獨她穿戴一件紅色的單衣,提著一根大棒子,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出去,這一看就是來者不善啊!
呂老夫人看了呂相公一眼,前些年武國公把她兒子打得娘都不熟諳了的仇,她現在都還記得一清二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