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男人不？”

怒過了哭過了，王香芝這會兒笑中帶著苦楚，“你孔小五是孔家孔能大少爺的狗腿子，我女人小莊子上的管事如何就能使喚得動你？”

看媳婦臉上懸著幾十斤的冰雹，王河不敢不聽話，拖著沉重的腿往王家的方向走去。

孔小五磕巴都不打，“對！”

不肯閉嘴的孔小五接著搶答，“是莊子的大管事王江！”

見世人把話題車到了女人們身上，趙秀巧見好就收，“王河兄弟，香芝mm身上帶著傷，不宜費心起火，有甚麼話我們回府再說吧？”

“牛……死了。”孔小五怕王河說漏了，趕緊截斷王河的話，“病死了，暴斃！”

“女人點名要的是柳家莊的母牛，哪個要你牽來的！柳家莊的牛呢？”

見王香芝冇說不是，又有明白人張嘴了，“這麼說，這位小哥的主子就是五城兵馬司的孔副將了？孔副將的親姐姐，就是薑二夫人孃家的大嫂吧？”

“好，好！”王河趕緊點頭。

“精力你個鬼！老孃是傷了額頭怕著了風才纏上的！”王香芝固然脾氣大，但也曉得這事兒張揚出去對誰都冇好處，抬手一指茶肆掛著半截藍布門簾的門，“你倆給我滾出去！”

“也是王江讓你買牛的？”王香芝瞪眼。

“可不是倆麼，前兩天在佛香閣我親目睹了，兩位冇了親孃的女人，瞧著真是不幸啊……”

孔小五一看要大事不好，回身鑽進人群裡，一溜煙兒冇了影。

王河這回不敢動了，孔小五眼睛滴溜溜地擺佈轉悠兩圈，答道，“嫂子剛冇瞧見麼？這牛是小弟剛從林子裡牽出來的，不是柳家莊的牛。”

媳婦這一聲吼，嚇得王河手裡的鞭子都掉在地上。王河生硬地轉頭，發明媳婦拿大眸子子狠狠瞪著他，如同五雷轟頂。

“薑二夫人死了後，她的嫁奩都被拉回王家了，莫非這莊子現在也是王家給管著？”

王河和孔小五聽到王香芝要去王家，嚇得臉都變了。

“……賣了……”王河不敢騙媳婦，小聲說了實話。

有的茶客看明白了，“這位大嫂說的柳家莊，但是城東連青山下的柳家莊？那不是王家女人的陪嫁嗎？您說的二爺，是薑家的二爺薑楓？”

孔小五的困勁兒都被吼冇了，抬腳就想跑。

“王嫂子！”

王河聲音更小了，“牛……”

媳婦咋在這兒？！

王河半天不吭聲，茶肆裡的茶客們都急了，開口催促道，“你倒是說啊！”

聽到有熱烈可看，城門口的閒人們集合過來，守城門的官兵也提著刀往這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