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咋在這兒？！

“也是王江讓你買牛的？”王香芝瞪眼。

王河趕緊點頭，“對。”

“孔小五你個王八蛋！你給老孃站住！”王香芝扯著嗓子吼，“你不站住，老孃就衝到孔家去，讓孔鬆明孔老爺給評評理！”

聽到茶客們擠兌本身的丈夫，王香芝更活力了，手拄著桌子站了起來，扯動傷處，一趔趄往中間歪去。趙秀巧趕緊扶住她的胳膊，“mm，把穩腿。”

“就送的外邊那頭母牛？”王香芝怒沖沖地問。

彆啊！孔小五嚇得收住腿，回身掛起笑容，“呦！這不是王嫂子嗎，甚麼風把您吹到城門口來了？”

“說！”王香芝瞪大眼睛，趙秀巧和薑家的車伕都悄悄看著不插話。

看媳婦臉上懸著幾十斤的冰雹，王河不敢不聽話，拖著沉重的腿往王家的方向走去。

牛車進城後，王香芝冷冰冰地叮嚀，“去王家！”

孔小五一看要大事不好，回身鑽進人群裡，一溜煙兒冇了影。

“對啊，牛呢！”

王河見媳婦站不穩，下認識抬起胳膊想扶，“媳婦啊，你的腿咋了？”

媳婦這一聲吼，嚇得王河手裡的鞭子都掉在地上。王河生硬地轉頭，發明媳婦拿大眸子子狠狠瞪著他，如同五雷轟頂。

孔小五眼睛一亮，嬉笑道，“嫂子不曉得麼？您家府上的女人想吃牛乳，王哥是進城來送牛的。”

王香芝卻出奇地安靜，“不去王家就去衙門，你倆選！”

聽她這麼說，孔小五立即鬆了一口氣，“對，栓好，咱進城，給薑老夫人賀壽，討塊壽糕吃！”

“……”

這下完犢子了……

王河這回不敢動了，孔小五眼睛滴溜溜地擺佈轉悠兩圈，答道，“嫂子剛冇瞧見麼？這牛是小弟剛從林子裡牽出來的，不是柳家莊的牛。”

“那豈不是……”

她就曉得！王香芝接著問，“誰準你們賣女人莊子上的牛的？”

王河半天不吭聲，茶肆裡的茶客們都急了，開口催促道，“你倒是說啊！”

王河見茶肆裡足足有二十幾號人，便小媳婦般扯了扯媳婦的衣袖，低聲道，“這兒不是說話的處所，咱回府再說？”

孔小五磕巴都不打，“對！”

王河躊躇，再點頭。

王香芝見他們進了城，才一瘸一拐地往茶肆外走。

“是個男人不？”

“媳婦！”

“女人點名要的是柳家莊的母牛，哪個要你牽來的！柳家莊的牛呢？”

剛還傾著身子拔著脖子看熱烈的茶客們立即正色、坐直、低頭吃茶，用行動表示他們真的一點也不想看熱烈。

“王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