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脾腎不好。

“你爹坑我至此，我實在不想和你說話。”

楚衡心頭一跳，麵上卻還是恭敬萬分，提筆略一沉吟，當即寫下藥方。

“有勞了。”

“聽靖遠侯說，你懂醫？”

“早晨……”

馬背上的陸庭沉著臉，目不轉睛地盯著和楚衡的肩膀隻要一拳間隔的千牛衛。

楚衡忍下內心的駭怪，垂下視線，恭敬地向那人施禮：“草民楚衡，拜見陛下。”

明德帝的位置在最尊處，身側隻作陪了一名胡女，那雙岫玉般的雙眸，不是江羌又會是誰。

明德帝夙來愛美人，他雖子嗣薄弱，至今不過四女一子，卻擋不住收納各色美人的哀嚎。後宮當中，三五嬪妃和住一宮的環境，比比皆是。若不是害怕國丈，皇後的宮中隻怕也要住上幾個嬪妃。

明德帝得了藥方，便不再留意楚衡，手中拿著藥方愛不釋手，就連江羌遞來的酒水也視若無物。

不過，明德帝不好男色，隻是見著麵貌出彩的總忍不住想要靠近一番。

“冇得早晨了！茹素吧你！”

楚衡說到此處，停了下來。明德帝看著他想了想，麵上浮出不解，想來早已把太和五年殿試上阿誰當眾出醜的少年忘在了腦後。

楚衡不動，直到作陪在明德帝身側的女子微微點頭，方纔往前坐下。

“九香蟲，車前子，陳皮，白朮，杜仲……這些不都是補腎健脾的藥物？”常公公奉養在明德帝身邊已有二十餘年，對藥理雖一知半解，可也認得一二，見楚衡提筆寫下的草藥名，不由拔高了聲音。

明德帝卻清楚不把身邊的這個老伴計看在眼裡，伸手就往楚衡麵前一放：“來，給朕看看，如果這藥有效，朕賞你良田萬頃，美女三千！”

明德帝說到此處，神情莫名變得鎮靜起來，揮動動手，一不留意就甩在了江羌的肩膀上。

楚衡的神情不似作偽，明德帝當即就要伸手。常公公侍立在旁，見此景象趕快咳嗽兩聲，似有禁止之意。

直至西市坊門前，一向靜觀不動的青年這纔開口扣問：“公公，為何來西市？”

就原著中對明德帝的描述，那就是個荒淫無道的昏君。文作不出斑斕文章，武不能上馬交戰，當年之以是能從慶王和元王一眾兄弟中脫穎而出，靠的還是皇後丘氏的母家。

楚衡並不料外江羌回燕都，隻是瞧見她陪在明德帝身側的模樣，心底不免有些驚奇。明德帝彷彿非常對勁她的奉侍，幾次伸手去撫她的肩頭，都被江羌消無聲氣地閃躲開，酒水倒是滿了一杯又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