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笑了笑,低頭靠近楚衡,“如許的我,三郎感覺這拯救之恩是否還能再報?”
可惜,不消餘光都能看得見擋在身邊的兩條胳膊。
直到有一身影從走廊那頭而來,不費吹灰之力地推開了緊閉的房門。
“一杯酒水不敷。”陸庭鬆開手,聲音暗啞降落,“三郎如若不肯一命抵一命,那就當這份情麵,陸某先欠著,來日再還。”
“實在,陸郎君想要報恩也很簡樸。楚某手上有些藥散,自問不比軍中大夫所製的要差。郎君不如幫楚某和西山營牽線搭橋,楚某為西山營做行軍藥散,西山營隻需用比這些藥散的本錢價高出一成的代價收買便可。”
楚衡看著那雙冷厲鷹眸中,明晃晃的“來日方長”,想起書中對此人的描述,忍不住內心一陣捶胸頓足。
楚衡曉得他想說甚麼,隻伸手拍了拍白朮的腦袋,心底長長歎了口氣。
“在這類處所睡,明早又想病倒?”
比及白朮推開門進屋,隻瞧見敞開的窗子下,三郎穿戴鬆垮的中衣在榻上睡得分外苦澀。
我他媽如何曉得厥後老子會被你睡了!
想起趙篤清分開前打下的欠條,楚衡就感覺牙疼。
他隻是想抱個粗大腿,曉得是配角後隻當是粗大腿退化成金大腿,冇想過金大腿再退化成金床伴!
這欠條最後到底還是增加了一張,楚衡心底團著火,把陸庭趕出版房後,自個兒又在裡頭一待就待了好久。直到有人不留意喝了不潔淨的水,得了痢疾,他這才倉促分開書房,重新投入東奔西跑的事情當中。
陸庭的手停了行動,微微低頭,像是細心打量了下楚衡眼底的神采,複又伸手,覆在了他的脖頸上。
“買賣可做。”陸庭的視野往楚衡脖頸上掃了一圈,有些流連地摩挲著本身的指腹,“但陸某身上冇帶那麼多現錢。”
陸庭想起本身出事時,身上穿的絳紗袍,再看楚衡一個勁往邊上躲開的視野,心下明白這傢夥說的話,半真半假。
以是……他還是換另一種體例報恩吧!
白朮和五味捧著新奇的生果過來,等孩子們排好隊領了生果散開,這才彆的給楚衡端了一碗烏梅湯。
“常日裡三郎老是忙著製藥,給人看診,一不留意就廢寢忘食了。好不輕易陸郎君來了以後,能幫著我和阿兄盯著三郎定時用膳,還能同三郎說上話。”五味越說聲音越輕,見自家郎君似笑非笑地盯著本身,忙話也不顧上說了,抱起木盤直接跑人。
楚衡利索地提出世意來往,語速有些快,說話間還抬手,一邊報藥名,一邊在扳手指:“郎君是用過楚某親手所製藥散的,該當曉得,楚某的藥見效快,代價也不昂貴,這筆買賣想必對西山營來講,不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