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你父親軍功顯赫,當時朝廷正在用人,也不便過量地懲罰。”
葛凝玉不自主地笑了笑,這彷彿還是她第一次聽到母親嘮叨呢。
母親稍稍歎了口氣,“你大哥哥有癲病,指不定吃著吃著就把桌上的吃食給掀翻了。再說了,你大哥哥本就忌諱你,你怎得還上趕著跑到他麵前?”
她聞言回了聲是。
“母親,本日如何叫兒臣來您院中了,但是有甚麼事情?”
母親聽到這句話一刹時變了神采,歎了口氣,“我對她老是那樣的峻厲,可再如何想想,那都不是她的錯。”
葛凝玉一怔,母親竟對她如許用心。
“當時你父親已經是顯赫的大將軍,在朝中更是世人諦視,受萬人敬慕,可在慶功宴上看上了皇後的美色,不過是出去透了口氣就與先皇後有了現在的三蜜斯。”
葛凝玉倒了杯茶水,遞到母親麵前,“兒臣不過是臨時坐在將軍的位置上,如果等大哥哥好了,兒臣自會將這個位置還給他。”
“上麵的人已經在做月餅了,你且等會吃就是,另有提早釀好的桂花酒也嘗一嘗。”
“是,等一下,兒臣與母親去大哥哥那屋吃,可好?”
葛秋月留下的這些影象已經垂垂恍惚了,可獨一記得很清楚的事,便是母親始終都是冷冷的眼神看著她的,冇有半點的母女情分。
她記得,這色彩彷彿並不是母親所愛好的色彩,並且,母親不喜好桃花,每年都要命人將府裡的桃花全都砍掉。
母親理順動手中的絲線,不緊不慢道,“本日是中秋,我特地叫你來這兒過個節。”
等等!葛凝玉大為震驚,且不說父親是個渣男,她竟然是皇後與父親的孩子?!
母親對她所能說出來的名字並不感遭到不測。
葛凝玉握緊了顫抖的拳,摸索地問道,“那……三蜜斯也不是父親的孩子?”
她幡然覺悟,母親對葛秋月的態度,可想來祖母說的那句話,便是不想讓她曉得本身的實在身份。
“多謝母親,那可還要叫柳姨娘和叔父他們兩個……”
葛凝玉大驚,身子都不免顫了一顫,可在母親麵前,她還是忍住了。
“這件事也是三蜜斯出世那日我才曉得的,說來也奇特,皇上也是曉得的,隻是對這件局勢度隻要坦白的意義,對你父親並未有過量的懲罰。”
可轉而又沉了些許神采,“兒臣或多或少聽聞將軍府之前的事情,但是……三蜜斯,葛秋月?”
葛凝玉一頓,“兒臣還覺得能與母親多說幾句話就能為母親排憂解難,如果母親感覺兒臣衝犯,那兒臣便不問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