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聽到這句話一刹時變了神采，歎了口氣，“我對她老是那樣的峻厲，可再如何想想，那都不是她的錯。”

這一個月，將軍府除了葛尋安搬來了以外，再冇有其他的大動靜。朝上也溫馨得很，冇有一丁點動靜，就連溫景淵先前流露齊鴻纔要她親身去送單君言回匈奴的動靜也遲遲將來。

母親一邊說著，一邊氣惱，可不知怎的，伴著些許哽咽。

母親歎了口氣，“這事說出來倒也無妨，先帝與先皇後都駕鶴西去了，三蜜斯也冇了，就算是說出來也不會如何。”

等等！葛凝玉大為震驚，且不說父親是個渣男，她竟然是皇後與父親的孩子？！

葛秋月留下的這些影象已經垂垂恍惚了，可獨一記得很清楚的事，便是母親始終都是冷冷的眼神看著她的，冇有半點的母女情分。

葛凝玉大驚，身子都不免顫了一顫，可在母親麵前，她還是忍住了。

母親稍稍歎了口氣，“你大哥哥有癲病，指不定吃著吃著就把桌上的吃食給掀翻了。再說了，你大哥哥本就忌諱你，你怎得還上趕著跑到他麵前？”

葛凝玉不自主地笑了笑，這彷彿還是她第一次聽到母親嘮叨呢。

葛凝玉有些不解，詰問道，“那三蜜斯犯了甚麼錯，讓母親您如許膩煩？”

葛凝玉頓了頓神情，摸乾脆地說道，“想來，母親應當很愛mm吧。”

柳姨娘母親倒是還冇懲罰，葛尋安自從搬進將軍府後也冇有她預感的那般放肆，反倒溫馨了很多。

葛凝玉冇有說話，而是悄悄地聽著母親說著當年的故事。

“聽聞母親您出身崇高，可為何又將三蜜斯養在膝下，為何不讓當時的柳姨娘或者是雲姨娘養著？”

“這東西並非是給我用的，而是等夏季內裡給我那過世的女兒燒的。”

母親端莊沉穩，身為一家主母，如果冇有絕對的證據，決然不會隨便懲罰。

自打送走七王爺以後，轉眼便過了一個多月。隆冬的暑氣垂垂褪去，彷彿統統都溫馨了很多。

母親想了想，“不必叫了。”

“這件事也是三蜜斯出世那日我才曉得的，說來也奇特，皇上也是曉得的，隻是對這件局勢度隻要坦白的意義，對你父親並未有過量的懲罰。”

母親不語，彷彿發覺到了甚麼，“你為何要問這麼多？”

葛凝玉握緊了顫抖的拳，摸索地問道，“那……三蜜斯也不是父親的孩子？”

她不是母親的孩子，那她會不會是個外室，再不濟身份再寒微一些，母親是個妓子甚麼的，如果這麼想，母親這般討厭的話，倒也說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