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家來歎了口氣,一舉脫下身上的外袍,本日累了,還是早些睡吧……
祁離寧見她要收整衣裳,便冷靜地背過身去。
“非也。”溫景淵瞥了瞥眼,“淩禮,本日那人你也見到了,並非是我溫府的下人。”
“的確不是,隻是……那人空口無憑,部屬想曉得他幕後的那隻手是誰,竟有如此大的膽量。”
“你如果脫也行,鄙人不會介懷。”
溫景淵沉默,凝睇動手中的木墜。
“主子,都已經很晚了,您如何還不歸去。”
葛凝玉飛奔著到了白日抓人的那處所,果不其然,溫景淵也在,不但在,還對那人用了刑。
“離寧,這麼晚了甚麼事?”
剛巧此時吹過一陣冷風,臉頰上的髮絲恰好遮住她那丟臉的神情。
又過了好久,天氣已經很深了,可遲遲不見溫景淵返來的身影,就連淩禮的身影也未曾見過了,她不知怎地竟然有些許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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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凝玉沉了沉眸子,“既然如此,也該讓本將出來見見那人纔是,這件事也關乎到本將,天然也有權益。”
溫景淵勾了勾唇角,眉眼間彎出來一個都雅笑容,“將軍如何還當真了?鄙人不過一句打趣話。”
淩禮發覺不對,持續問道,“主子是想留在虎帳還是回京?”
那下人啞然了一刹,答覆道,“將軍,這……部屬從未見過溫大人從這兒正門走出去過啊。”
葛凝玉聽到溫景淵這話的一頃刻間汗毛都豎起來了,心臟砰砰地急劇加快,神采刹時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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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葛凝玉一邊說著一邊清算著衣裳,手忙腳亂地將裹胸穿戴上,“現在司馬蘇遠來了虎帳,現在我們要多長一隻眼了,你看顧營中便好。”
溫景淵彎了彎唇,“是啊,那麼今晚就讓我們一探究竟吧。”
“臟。”
祁離寧稍稍一怔,微微皺了皺眉,“將軍,有要事。溫景淵與淩禮參虎帳中遷走了兩匹馬,上麵的人說好似是往武庫的方向去了。”
“部屬陪將軍一同去,萬一……”
葛凝玉輕嗤一聲,將那韁繩扔給了一旁的下人,並叮嚀道,“一會兒帶著人來找本將,越快越好。”
“我家主子美意,不免深夜前來,將軍還是不要叨擾主子審判便好。”
聽著淩禮的解釋,葛凝玉這才稍稍安了些心,她本覺得溫景淵要做甚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葛凝玉蹙了蹙眉,“你到底要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