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是……是明天那事兒。”朱氏搓動手,“你看,我們是不是屋裡說?”
薛直不覺得意地搖點頭,言辭誠心道:“平時練了些拳腳,這點子皮外傷不算甚麼。倒是我,扳連大女人了。”若不是他,那朱氏也說不出那麼刺耳的話。
朱氏在院門口聽了一耳朵,才曉得麵前此人就是那位之前杳無資訊,相傳死在虎口山上的獵戶,不由倚在門邊,嗤笑一聲:“繡丫頭,不是二嬸說你,好歹是個未出嫁的女人,如何整天就跟個鰥夫廝混到一處?”
薛直晾完被子,又問:“家裡可另有甚麼活計?”
鄭繡在中間也是嚇了一大跳,平時雖看著薛直威武雄渾,但在她家都是樸重地悶頭乾活,她一向覺得薛直是個冇甚麼脾氣的誠懇人。冇想到這‘誠懇人’一發怒,竟然這般嚇人!
當然薛直天然也不是朝著她的頭下的手,而是對著她的頭頂。不然以朱氏的反應速率,底子的躲不開這一拳。
朱氏藉口去照顧鄭榮躲了懶。鄭榮之前被馬蜂蟄了臉,固然上過了藥,但這幾天還是腫的可駭。他前兩天剛在外頭被人狠狠嘲笑了,這兩天就躲在屋裡不肯出來。
薛直從鄭家顛末的時候,就看到鄭繡捧著一大床厚被子,站在比她高了快一個頭的竹竿前,吃力地墊著腳尖想把被子搭上去。不曉得是被子太重,還是她力量她小,她墊了幾次腳尖,那被子都冇能搭上去。
鄭譽應了一聲,小跑著出了門。
鄭繡懶得跟她費口舌,心想早曉得明天就把激雷留下來過夜了,現在一放狗,包管朱氏甚麼屁話都冇有,跑的比誰都快!
薛直向來冇見過她這模樣,不由就站住了腳,在中間偷偷笑了起來。
兩人說著話,朱氏就來了。
朱氏在家裡繞了一圈,見冇人管本身,便悄摸著出了門。
鄭老太無事可做,就去了灶上忙活。
“繡丫頭說話太刺耳,你們家做事不隧道,大伯當兄長的,一點子親情都不顧念,恨不能逼死我們一家。你個當小輩的,竟一點禮數也冇有了!”
朱氏嚇的肝膽俱裂,的確不敢設想剛纔那一拳頭如果落在本身臉上是如何的風景。
鄭繡撇撇嘴,“那裡有甚麼不便利的,歸正二嬸也快回家了。”
固然鄭老頭前一天發了話,鄭全也說今後家裡不消再靠地步為生,可她還是惦記取大房的地步租子,畢竟冇人會嫌銀兩多燒手不是。
鄭繡點頭,“冇甚麼了。”
薛直也對著鄭繡一抱拳,“那我也不叨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