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氏方纔跟水雲講事理的時候,還是非常沉著的。
陸氏點點頭,嗯了一聲,又安撫道:“你好好養著孩子,等他們出世了,就是嫡宗子了。”
她腦筋裡隻剩下扶她做正室那幾個字。
薑令鳶更加鎮靜起來:“昨日,我大哥說了,歸去會跟我母親說,讓她來看我,等她來了,我必然會跟她說這件事,讓我轉告我大哥!”
蕭景平給了她一個讚美的眼神:“目睹著就要入夏了,氣候更加酷熱枯燥,難保哪處不失火的?你想個彆例,把老四跟她媳婦,都從順園喊出來,不就好脫手了?”
“你平時裡不就對水雲多番刁難,記恨她分了你的寵?”
轉頭就算是老夫人就算見怪,那也是老四媳婦看顧不力。
薑令鳶欣喜若狂。
繼而又感覺心底一涼,遍體生寒。
薑令芷又不傻。
怪不得他每次醒來,都要叮囑著不準說出去,本來是早知傷害就在身邊。
薑令鳶眨眨眼,哭聲頓時止住了。
蕭景平勉強點點頭:“倒是穩妥。”
陸氏更加感覺這主張好:“對對對,還是老爺你想得透辟!”
陸氏長出了一口氣,這才感覺胸口也鬆快了很多。
老爺公然說得對呀!
陸氏頓悟,麵前一亮:“老爺,你的意義是......毀了那賬冊?”
“夫人,此話當真?我大哥保衛南疆多年,身上軍功赫赫,一點都不比四爺差!如果有他開口替夫君作保,一個侍郎的官位,皇上必然會承諾的!”
陸氏身心俱疲,一見蕭景平在屋裡坐著,她還是不得不強打起精力來。
以是她纔會火急地但願薑令芷帶她融入國公府。
蕭景平也是神采陰沉著。
賬冊毀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來查,也查不出甚麼東西來!
隻是,這賬冊一向是大房一家在管著的......如果他們出錢養著那些殺手,又為何衝要著蕭景弋脫手?他們是籌算要做甚麼?
薑令芷聞言,先是感覺有些好笑,他就醒來那一會兒,竟然能安排這麼多事?!
她倒是不怕陸氏再衝她脫手,隻是那些賬冊,但是鐵證,得好好儲存著。
隻感覺腦筋裡嗡的一聲,像是有無數的煙花在腦海中炸開。
但是這會看到薑令鳶,就又忍不住了。
她說得信誓旦旦,讓陸氏臉上的神采也都雅了很多。
更何況,那順園另有暗衛......得虧是現在冇了證據,不然,你但是把我們大房都害了!”
陸氏冷冷地看著她,“本日不是來聽你辯白的!聽著,隻要你能讓你大哥,給宴兒在六部謀個侍郎的差使,我能夠既往不咎,乃至送走水雲,扶你做宴兒的正室,也不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