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冊毀了,就算是天王老子來查,也查不出甚麼東西來!
陸氏頓悟,麵前一亮:“老爺,你的意義是......毀了那賬冊?”
怪不得他每次醒來,都要叮囑著不準說出去,本來是早知傷害就在身邊。
可現在,就在她接二連三的失利後,乃至自食其果差點連孩子都保不住時,被扶正為妻的機遇,竟然從天而降了?
現在好了,又毀了宴兒的名聲,那驚馬墜崖的事,也推不到她身上!
“夫人,此話當真?我大哥保衛南疆多年,身上軍功赫赫,一點都不比四爺差!如果有他開口替夫君作保,一個侍郎的官位,皇上必然會承諾的!”
隻感覺腦筋裡嗡的一聲,像是有無數的煙花在腦海中炸開。
她到現在都不曉得,陸氏為何定了她的罪。
她感覺壓在心上的大石頭好似一下子就被砸碎了!
“你還裝?”陸氏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你仗著肚子裡懷著孩子,孃家又有個好哥哥,就想著爬到我陸淑珍的頭上作威作福了?連我的人你也敢動?”
她不由得死命點頭:“我冇有!夫人,我跟王嬤嬤無冤無仇的,如何會對她脫手?”
陸氏身心俱疲,一見蕭景平在屋裡坐著,她還是不得不強打起精力來。
蕭宴在紅螺寺鬨出那樣的事來,返來國公爺又親身動了家法,如果在冇人替他謀個好出息,他隻怕是要完整被府裡嫌棄了。
隻是,這賬冊一向是大房一家在管著的......如果他們出錢養著那些殺手,又為何衝要著蕭景弋脫手?他們是籌算要做甚麼?
陸氏冷冷地看著她,“本日不是來聽你辯白的!聽著,隻要你能讓你大哥,給宴兒在六部謀個侍郎的差使,我能夠既往不咎,乃至送走水雲,扶你做宴兒的正室,也不是不可。”
薑令鳶更加鎮靜起來:“昨日,我大哥說了,歸去會跟我母親說,讓她來看我,等她來了,我必然會跟她說這件事,讓我轉告我大哥!”
她滿臉的難以置信,又委曲又痛恨:“夫報酬何打我?”
從嫁給蕭宴那日起,她想做正室的野心,就明晃晃地掛在臉上。
“你平時裡不就對水雲多番刁難,記恨她分了你的寵?”
蕭景平給了她一個讚美的眼神:“目睹著就要入夏了,氣候更加酷熱枯燥,難保哪處不失火的?你想個彆例,把老四跟她媳婦,都從順園喊出來,不就好脫手了?”
“今後叫母親吧。”陸氏又給了點長處:“先前那銀子的事,也不消你出。”
但是這會看到薑令鳶,就又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