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塊點心,兩塊點心吃完了,薛陌拿出錦帕來垂憐地擦了擦錦心的小鼻尖,手指成心偶然地撓了下她的小臉。錦心奸刁地嘟嘴親了親薛陌的手指頭。
兩隻小手敏捷鑽出暖和的被窩,像隻小老鼠般蹲坐在窩裡,端住薛陌的大手就咬了起來,活像一隻磨牙的小老鼠。磨牙不算啥,還在磨牙的歇息空檔偷吃兩塊小點心呢。
“喜好。”錦心依傍著薛陌,腳步都歡暢起來。若不是大雪皚皚不便前行,若不是眼下趕著去處公婆存候,她現在必然要像個占山為王的小老虎般,快速巡查一遍專屬於她的領地。
“嗯,我困。”睏乏的錦心完整健忘她本日是薛家新媳婦了,還覺得睡在攝政王府的內室裡呢,“竹青,我再睡一會。”比及錦情認識到下巴那兒癢癢的,睡眼惺忪地展開眼瞅到薛陌的俊臉,瞅到滿床的紅鴛鴦時,才猛地一驚,“薛哥哥……”
“冷嗎?”坐上馬車後,薛陌捂緊錦心有些涼的小手,替她哈著熱氣。實在,他最想問的是,她方纔歡跳得短長,那兒有冇有牽動傷口,再次疼痛。昨夜她疼得渾身發顫的模樣,他記得很清楚。白帕上儘是血跡,他也記得很清楚。
薛陌吻掉她眼角的淚滴,悄悄哄著她。完過後那兒還冇洗濯呢,黏黏糊糊的分外不舒暢。待錦心身子不再顫抖,薛陌起家用安排在床上的白綾帕擦了擦錦心的那兒,看到血跡和紅色液體融會粘在白帕子上時,薛陌微微愣了一下。
“你不是人。”錦心哭著捶打薛陌的胸膛,“我疼。”
像隻小蠕蟲普通,卷在錦被中的錦心卻奸刁地搖了點頭,一雙貪吃的大眼睛盯著茶幾上的點心直瞅,小嘴努了努:“薛哥哥,我餓……我要吃阿誰。”
竹青說實話,有些怕麵色清冷的薛將軍,不大敢去喚第二次。
因而乎,薛陌就傻愣愣地看著錦心一會兒蹭著他的手,一會兒啃啃糕點和生果。
錦心拿過竹青捧來的衣裳就要換,可瞅了眼身上的寢衣,曉得得脫了寢衣才氣穿彆的衣裳。手剛解了衣衿,薛陌套衣裳的悉索聲驀地驚醒了錦心的耳朵,偏過甚去,薛陌還在屋裡呢。
薛陌對她的反應很對勁,她眼底的憂色讓他很滿足,有股被自個女人讚美的甜美。“婚期推遲一個月,就是為了給你如許一個咱倆伶仃的新家。喜好嗎?”
長這麼大,錦心還是頭一次這麼焦急起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