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日裡最貪吃的小錦心,驀地這麼一餓,他都怕她餓瘦了。
錦心笑著嫌棄:“你真笨,喂東西都喂不好。”嘴上這般說,兩隻小手倒是不肯鑽出錦被來,任由薛陌笨拙地喂她吃。
竹青新來乍到,對大將軍府的人不大熟諳,有些內疚道:“還未起家呢。”她曉得郡主剛嫁過來,應當夙起去處公婆敬茶的,可她喚過一次了,薛將軍的意義是讓郡主再睡會。
話音未落,“咕咕”的肚子饑餓聲適時地共同著她,顯得她嬌嬌的嚷餓聲尤其不幸。
認識到甚麼的薛陌,不疾不徐安撫錦心道:“不焦急,漸漸來,我爹孃很好相處的。”心疼錦心的薛陌,可不想她嫁給他的第一天就過上如此焦倉猝碌的日子。
兩隻小手敏捷鑽出暖和的被窩,像隻小老鼠般蹲坐在窩裡,端住薛陌的大手就咬了起來,活像一隻磨牙的小老鼠。磨牙不算啥,還在磨牙的歇息空檔偷吃兩塊小點心呢。
一塊點心,兩塊點心吃完了,薛陌拿出錦帕來垂憐地擦了擦錦心的小鼻尖,手指成心偶然地撓了下她的小臉。錦心奸刁地嘟嘴親了親薛陌的手指頭。
甚麼時候薛府獨院裡的景色這般都雅了,院子也特彆大,竟比攝政王府爹孃居住的院子還氣度巍峨些。假山連綿,湖泊環抱,青鬆矗立,放眼望去,西北角另有好大一片紅梅,紅梅簇簇,鵝毛大雪一壓,壓出了各式百般的身姿,彷彿絕色美女在瑞雪中伸展最美的舞姿。
錦心公然一愣,看著已經套了褲頭的小褲子一眼,立馬嫌棄地扔下了床榻:“竹青,快拿我的衣裳來。”朝門外吃緊喊道。
“我弄傷你了麼?”薛陌想起方纔錦心疼得直哭,看到血跡後,後知後覺般認識到他真的弄傷了錦心。為了確認,薛陌不害臊地翻開錦被,就去查抄錦心有冇有受傷。
等她終究吃飽了時,薛陌的雙眸裡滿滿都是細碎的金芒,他娶的女人,當真是女人,不是隻幻成人形的小老鼠麼?
“薛哥哥,你放開我。”
像隻小蠕蟲普通,卷在錦被中的錦心卻奸刁地搖了點頭,一雙貪吃的大眼睛盯著茶幾上的點心直瞅,小嘴努了努:“薛哥哥,我餓……我要吃阿誰。”
薛陌動情地閉上眼,雙手緊緊攬住裹住錦被的她。不知不覺,一把撈出了躲在裡頭的小錦心。冇了錦被的隔絕,錦心才感遭到現在薛陌的身子有多燙,熾熱的氣味透過大紅喜袍通報給她,讓她的身子在酷寒的雪天也感覺和緩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