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玉石掛紅,代價連城”,又有人說“一紅二黃三墨四羊脂”,紅玉的代價可見一斑。趙氏也冇有獲得過紅玉,光看她那紅玉手釧就直了眼,哪想到老太太竟將一整套都給了她?雖說喬珂那一套白玉也代價不菲,但畢竟連羊脂白玉都算不上,跟喬璦得的比起來就差遠了。
以常例,後代起名須在出世三月以內,由父母告之宗族。而字則在男人及冠禮或女子及笄禮時,請長輩高朋所賜。她當年固然承諾了這件事,但喬璦及笄時顧家底子冇有人現身,那承諾天然也能夠不算數。
“唔。”老太太這會兒才專注看向喬璦,話說得很慢:“女子許嫁,笄而字。你既然訂了親,本來該以字廣而告之。但當年你母親曾說過,由你外祖為你賜字。因為你外祖久不歸京,現在轉眼換了帖,倒也不必急著辦了。”
還來不及伸謝,便見老太太將全部小匣子推到她手中,然後道:“我在這深院裡,手裡也冇甚麼好東西,隻給你們做個念想罷。你出嫁以後,要時候記得你乃國公府長女,謹言慎行,為弟妹們榜樣。”
“祖母。”父老召,喬璦在她坐前跪下,側耳恭聽她訓話。
杜季延便不再說話。他還在趕著完成這片竹簡,內裡都是他親身彙集的故事,正合適看來解悶。
穆王被噎了下,怒道:“本王如何曉得!”
“起來吧,你走前些來。”
“顧相甚麼時候回京?”本來有一搭冇一搭跟他說話的人驀地抬開端來,放動手中的小刀。心中策畫著如果時候差未幾,或許能趕得上他們拜堂的日子。
“祖母怎能如此偏疼?”趙氏被丈夫喝住不敢再說,喬珂的話卻衝口而出,直到瞥見涼國公沉下去的臉和喬母鋒利的眼神才漸漸低下頭去。
隻是當時喬璦的及笄禮冇有大辦,涼國公竟也將這事給忘了。老太太不知是不是特地為他尋了這麼個來由,持續道:“你自幼聰明,又隨先生學了詩書禮節,向來言行端方,無有不當。我未曾教養你,也說不得很多。你隻需記得今後到了夫家,也要親侍姑舅,賢惠持家,方是悠長之道。”
“如何,不平氣?”穆王輕笑,轉頭眺望遠方:“以你的年紀,當初就該向皇兄請命去西南,三年後返來功成名就,還愁喬家不上趕著將女兒嫁給你?現在倒成了你攀附,一輩子都要被她拿著這句話說了。”
“你真的不獵奇?”煙波樓三樓,客房外有高高的闌乾,原是讓人憑欄瞭望煙波湖的,此時卻有人平空坐在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