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該當就是了。”柳初將小獅子放在一旁,又找起其他東西來:“杜公子也真是風趣,莫非他還愛玩這些玩意兒?”
說罷不敢再看老太太的麵色,放開一向抱著的手卻又不謹慎握住老太太的指尖,驚奇道:“祖母這個指環真都雅!”
再如何冷硬的老太太,見著兒子麵上也終究暴露幾分慈愛來。
“就你最是嘴貧。”老太太雖這麼說著,卻伸手摸了摸頭上的簪兒。
喬通旭但是涼國公府好不輕易得來的嬌子,老太太生下他時已經三十有四,又是府裡獨一一根獨苗,自小就是前呼後擁捧著長大的。所幸老太太性子倔強,這纔沒有長歪。這些年固然未曾在朝堂上有所建立,卻也冇有讓人詬病的失德之處,隻是夙來免不了貪美色。不過老太太巴不得他能多多開枝散葉,又見他還算有分寸,因此在這事上也不管束他。
老太太動了脫手指,正要說甚麼,屏風外又是一陣珠簾閒逛,倒是涼國公並趙氏帶著幾個男娃出去了。
從雲歇到前廳裡很有一段間隔。不過從遊廊甬道裡走來一起可見天井裡曲徑通幽小橋流水,景色亦是非常美妙。喬璦好久冇有在傍晚時分到這裡來,固然看不清爭妍鬥豔的各色花兒,但遠遠瞧著花團錦簇,又聞著花香撲鼻,心想也不枉此行了。
“母親本日瞧著氣色不錯,倒是這個玳瑁簪卻襯不出來了。”涼國公進了門就直奔老太太跟前,躬身問安後笑吟吟道。
喬璦起家看了看銅鏡裡的人,上身是初夏裡新做的蜜合各處金妝花長衫,內裡披著素錦底點黃暗斑紋錦綾紗衣。頭上秀髮被杏初巧手結成一個望仙九鬟髻,隻用一支紫玉雕雲紋小巧簪固著。既合了她的心機,也不至於在祖母麵前失了禮節。便讓杏初留下看顧院子,帶著柳初與丫環走了。
不過這也冇甚麼要緊的,母親房裡甚麼希奇的玩意冇有,隻母親給她的那些就夠多少人戀慕了。
“祖母。”喬璦在世人目光下走疇昔施禮,秋嬤嬤忙趨前伸手來扶。而老太太隻應了一聲,又轉過甚聽喬珂持續說。
“你……”喬珂眼看著事情在最後關頭被打斷,瞋目一瞪差點就要推攘歸去,還是趙氏在旁把她拉住了。
每年開歲到元宵,都城裡的武練堂都會有獅子舞的演出,吸引上至天子,下至走狗販夫前去圍看。那些演獅子舞的人都是虎帳裡比出來的,真才實學的拳腳工夫加上奇特的打扮,常常讓人津津樂道。隻是喬璦既是女兒身又眼神不便,涼國公也從未曾帶她去看過。不過是從雜樹上看到過,隻感覺與那描述很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