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虐的妖孽,是想置我徒兒於死地?”那老道一手攬著那小羽士的腰,竟然懸在半空中,這移解纜形的工夫還真是快過了閃電。
這回道長也學精了,直接從袖中抽出一道符紙,連掐訣唸咒的步調都一下子帶過,一張嘴就是一團火氣直逼小璃的麵門噴了過來。
“還不乖乖引頸受死!”老道長收回了最後通牒,跟著他口中一陣唸叨,本陰沉的天空暗了下來,隻聽滾滾的雷聲由遠及近傳來,看來這老道是真有些本領,這是要給小璃來個五雷轟頂麼?
小羽士看著冰璃幾近要流下淚來,剛纔是誰第一個拋我上樹的啊,你們是一起貨品啊,不要再裝無辜了……
寂靜時候越長,氛圍越難堪,老道長隻好本身給本身找台階下,“如此肮臟的招式,諒你也說不出口!”
這一鬨可把中間的冰璃嚇得不輕,這鐘如何提及人話來了?
說了這半天的話,小璃倒是風俗了老道的刻薄毒舌,並不非常氣惱。重視力完整在小羽士身上,見他固然頭髮也蓬了,臉也黑了,跟剛出爐的烤鴨辨彆不大,但幸虧性命沒丟,暗自鬆了口氣。
“送你四個字:自求多福。還是顧好本身吧!”
“你們冰狐一族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就這麼幾個血緣純粹有些資質的後代,還教誨成了這個模樣。看來今次光製裁你們是不敷的,還應治那狐王的放縱失策之罪!不過……傳聞老狐王已不能在朝,新繼位的狐王也是個乳臭未乾的毛小子,哪能服得了眾,怕是早就自顧不暇了吧。”
眼看著一道“脆皮小狐狸”就要出鍋,劈麵的人臉一變,俄然變成了本來趴在洞裡的那另一個小羽士。俗話說,覆水難收。這噴出去的火也是吞不回來的。幸虧老道長道法精熟,又急掐訣以辟火的金鐘罩住了徒兒。
“看你鬍子老長,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不對。是神,是吧?你說我冰狐一族出了敗類,那敗類是誰?你說我冰狐一族出錯,可遠沒有我來人間走這一遭看到的觸目驚心!你說是有神派你來這麼做的,那你倒是說說又是誰?”
這老道長思來想去的空兒,可苦了那金鐘裡的小羽士,本想著躲在洞裡裝昏倒,可不知怎地身子一飄忽就來到了洞外,再醒過神來,已扣在了師父的金鐘之下,麵前一下子變得黑漆漆的,這還不打緊,可這金鐘純銅打造,憑一己之力休想挪動分毫,恰好地盤堅固,鐘扣在地上連個裂縫都沒有,這時候長了不是要被活活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