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道長也學精了,直接從袖中抽出一道符紙,連掐訣唸咒的步調都一下子帶過,一張嘴就是一團火氣直逼小璃的麵門噴了過來。
又是那一臉的無辜相!我信了你的邪!老道長畢竟是顛末風波的,暗自定了定神,心想:這妖孽所用的該是障眼法之類的,趁機幻影移形。如果我使個定身法,再做措置,就算你是金剛打造的身子,想必也接受不起。
這老道長思來想去的空兒,可苦了那金鐘裡的小羽士,本想著躲在洞裡裝昏倒,可不知怎地身子一飄忽就來到了洞外,再醒過神來,已扣在了師父的金鐘之下,麵前一下子變得黑漆漆的,這還不打緊,可這金鐘純銅打造,憑一己之力休想挪動分毫,恰好地盤堅固,鐘扣在地上連個裂縫都沒有,這時候長了不是要被活活憋死?
眼看著一道“脆皮小狐狸”就要出鍋,劈麵的人臉一變,俄然變成了本來趴在洞裡的那另一個小羽士。俗話說,覆水難收。這噴出去的火也是吞不回來的。幸虧老道長道法精熟,又急掐訣以辟火的金鐘罩住了徒兒。
“還不乖乖引頸受死!”老道長收回了最後通牒,跟著他口中一陣唸叨,本陰沉的天空暗了下來,隻聽滾滾的雷聲由遠及近傳來,看來這老道是真有些本領,這是要給小璃來個五雷轟頂麼?
“不能在朝?!我父王如何了?是鏡王兄繼位了?有很多人要對他倒黴嗎?”老道的一席話但是勾緊了小璃的神經,可轉念想此人的話如何能輕信,但畢竟開端擔憂起遠在天山的親人們了。
一股焦糊味伴著濃煙倒灌進來,小璃被嗆得一陣猛咳。轉過甚看,原來那天雷不偏不斜地劈在了洞口的歪脖樹上,大半個樹冠已經焦黑,巨大的樹洞不斷往外躥著火苗。糟糕!阿誰被本身扔出去的小羽士不是還掛在樹上?莫非他已經……可那老道如何也不見了。小璃剛探出洞來,就聽得頭頂上一聲大喝:
“你們冰狐一族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就這麼幾個血緣純粹有些資質的後代,還教誨成了這個模樣。看來今次光製裁你們是不敷的,還應治那狐王的放縱失策之罪!不過……傳聞老狐王已不能在朝,新繼位的狐王也是個乳臭未乾的毛小子,哪能服得了眾,怕是早就自顧不暇了吧。”
說了這半天的話,小璃倒是風俗了老道的刻薄毒舌,並不非常氣惱。重視力完整在小羽士身上,見他固然頭髮也蓬了,臉也黑了,跟剛出爐的烤鴨辨彆不大,但幸虧性命沒丟,暗自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