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铖也已瞧的,燦然一笑,馳驅疇昔便自拍門,可連續敲了數十下,並不見的半分人影。段铖本是歡樂至極,卻突而受阻門外,心下立起悔怨,道:“千 裡之行到達這裡,卻被擋於門外,是何事理?”
次日一早,淩風等人早早就起,見一正房中無人,便向店家探聽,店家隻說不知。因一正原說有事在身,二人也不再詰問,與淩展、小圓子一道用了早餐 ,便朝廬山登去。
廬山一年四時多數有霧,愈近山頂霧氣愈濃,且形狀各彆,或動如煙,或靜如練,或浮輕如絮、或疊厚如毯,竄改莫測,如登瑤池。段铖一想到要在此聖 境修行,心頭不由陣陣竊喜!
淩風抬手指向擺佈擎柱,道:“這‘有為無慾,凝神太和’雕刻恰是出於我朝太祖之手,我自小習練太祖書法,是不會看岔的。能得太祖手書,恐怕隻要 禦虛道長了。”淩風因而上前拍門,因無應對,便排闥而入。
段铖已然沉浸此中,滿麵儘是慨歎之色,心中直悔怨來得太晚。連淩展、小圓子都深癮此中,直哇哇讚歎。終因有事在身,又得淩風催促,三人才依依不 舍向前行去。
世人等得半刻,段铖見仍無人應對,便欲強入,淩風不及禁止,但見段铖一推之下門竟而開了,因而世人不請自入。
二人會心一視,繞過前殿向後尋去,穿過層層走廊,淩風突而在一角院立足,道:“就是這裡,禦虛道長之室”。段铖昂首看去,隻見一個叫做靜室的屋 子,迷惑而問:“明顯是靜室,大哥又將來過這裡,如何說是掌門居處?”
隻見一人身服道袍,端坐於地,隻因背門而對,並不得見麵貌,但從滿頭白髮可斷是位老者。淩風頓感失禮,抱拳參拜:“我等失禮,原是叩門無應,我 們這才自行出來,望前輩包涵!”
誰知還是無聲無應,二人大著膽量走上前麵,一瞧之下大驚失容。隻見老者雙目緊閉,嘴角有黑血溢位,淩風忐忑探去,老者已然斷氣。淩風又伸指探其 脖頸,微有體溫,想是死去不久。二人怔怔而視,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抬眼而觀,恰是匡廬瀑布,淩風頓覺心中開闊,不由吟道:“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太白之言公然不虛,此情此景尤過之而無不及,此行不 虛!”
走至院內,倒是沉寂如夜,空無一人,四人分離而尋。淩風與段铖一道進了前殿,隻見那邊,彷彿有序地擺放著羽士功課用物,卻無人顧問,不由生出疑 惑。